這家夥不知怎麼的,真的把車開進了江戶灣裡,好在現在是退潮,隻是卡在了灘塗上,但是一條腿被車門壓得變了形,僅憑自己怕是無法脫身。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這個資深釣魚佬還是抬眼頭了一眼新垣武空空如也的魚護,露出‘終於舒服了’的表情。
不過這種表情隻持續了幾秒鐘,很快就被小腿傳來的劇烈疼痛淹沒:“救救我,請,請您務必不計前嫌救救我!”
“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新垣武學著中年人之前的樣子,將手一伸,比出一個手槍的手勢,“救你可以,我也不問你多要,拔萬!”
……
一直忙碌到八點鐘,新垣武才趕回了自己所租住的公寓,米花町5丁目39番地。
老實說,剛剛穿越來的時候新垣武也被米花町這個地名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來到了那個哥譚也自愧不如的犯罪之都。
不過後來他確認了這裡既沒有帝丹高中,也沒有什麼毛利偵探事務所,心便放下了一大半。
總之,在這個一百多年前世界線出現分叉的世界,米花似乎隻是因為某個原因偶然出現的地名罷了。
實際上,江戶府與新垣武前世所知的東京都本來就有很大的不同,整個日本也是如此。
米花町、杯戶町之類地名的改變隻是其中極不起眼的幾處而已。
新垣武租住的公寓不是那種能夠俯瞰都市與海灣的高級電梯公寓,而是一棟六層高的臨街大平層。
一樓是商鋪,開了一家麻將館,一家料理店。
麻將館的生意很不錯,每天深夜劈啪作響,讓二樓的租戶整天朝下麵潑水丟垃圾。
嗯,這個二樓的租戶就是新垣武本人。
麻將館的老板叫過幾個混社會的朋友想要威脅新垣武,結果全被打進了醫院。
後來麻將館重新裝修,將隔音設備好好升級了一番,新垣武倒是再也沒有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至於那家料理店則是經營情況一般。
而且是做日料的,油煙不重對二樓影響不大。
就是那老板總是抱怨地段不好,說早知道就該去澀穀開自己的門店。
新垣武覺得這老逼登沒啥逼數,就他那連櫻野職高食堂都不如的廚藝,去了澀穀隻會倒閉得更快。
更何況把這老逼登賣了恐怕也湊不出在澀穀開店的錢。
看了眼人頭攢動的麻將館,又看了一眼早早打烊的料理店,新垣武走入公寓。
房屋雖然老舊,連木製的樓梯都吱呀作響,但勝在一梯兩戶十分寬敞。
上樓的時候,新垣武遇到了對門的武藤太太。
她正在門外訓斥自己的兒子:“如果你不努力學習的話,以後就會像對麵住的那個琉球人一樣沒有出息。”
看到出現在樓梯口的新垣武,武藤太太教訓兒子的話一窒,連忙打開門,將兒子拉了進去,嘴裡還嘀咕道:“這個不良最近怎麼都這麼早回來,算了,反正要搬走了,小夫,以後要更加努力讀書……”
新垣武瞪了她一眼,武藤太太嚇了一跳,連忙慌慌張張地關上大門,手裡還攥著手機,似乎是隨時準備撥打110。
像她這種女人,嫁了一個無能的丈夫,生了一個無能的孩子,僅存的優越感就是地域出身了。
而且要不是明天就要搬家,她在新垣武這樣的不良麵前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的。
不去理會這種悲哀的女人,新垣武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隨著電木開關的啪嗒聲,屋子瞬間明亮起來。
將討價還價後得到的兩萬塊錢丟在桌子上,新垣武鑽進廚房,打算給自己煮一碗速食麵。
轉念一想,他熄掉煤氣灶,先坐回沙發上,打開電視。
電視裡正在播著今年的熱門古裝劇,一個年輕的皇帝和一個姓毛利的妃子愛得死去活來,如果配上‘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歌曲,差不多就是《還珠係列》的既視感了。
新垣武自然對這種肥皂劇不感興趣,迅速轉台,很快電視裡出現了【秋葉穀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