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莫嵐告彆,新垣武打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地鐵口。
從上野原乘坐兩個半小時的地鐵,又步行了二十分鐘,新垣武終於回到了闊彆已久的米花町5丁目。
真掰開手指算,自己其實才離開了兩天,但新垣武總感覺離開了兩個世紀那麼久。
錢花光了,但收獲同樣很多,算是非常有意義的一段旅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變暗。
麻將館燈火通明,客人們大喊著‘國士無雙’,好像有人打出了不得了的排列組合。
一旁的居酒屋已經裝修完畢,招牌看不清楚,但是點上的燈籠寫著[知味屋]三個漢字。
從過分簡樸的門臉裝修可以看得出來,清野雪的財政已經差到極點。
此時正是晚餐與下班族喝夜酒之間的間隙,新垣武沒有見到什麼客人進出。
想了想,新垣武掀開藍色粗布做成的簾子。
【飽腹】隻剩下38了,吃誰家也是吃,不如就近了。
“歡迎光臨!”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新垣武隻看到單馬尾在空中劃過的軌跡。
“花子?”
“新垣尼桑?”
穿著國中校服,小手擺在裙擺前恭敬鞠躬的,正是二階堂花子。
新垣武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花子在這裡,當然是打工呀!
隻是……
“上次那家女仆咖啡廳?”
“又……又倒閉了……”
“果然!”
新垣武拍了拍額頭,心說:‘清野雪啊清野雪,枉你智商高達94,卻不識天時人和啊!’
花子的打工曆史,就是一部江戶小老板們的破產史。
自從念國中以來,算上這次,花子已經換了十三份工作,而沒有一份能做滿兩個月的。
無一例外的,她所在的店全都倒閉了。
嗯?
新垣武仔細想了想,可能、大概……
花子的黑曆史不僅僅是國中開始的吧?
她小學可是在鴨山神社做過見習巫女來著。
連赤間神宮那樣的上市公司都能克製嗎?
真是可怕!
心裡這樣想著,新垣武臉上卻流露出兄長應該有的人文關懷。
或者說是溫柔又和善的職業化笑容。
“新垣尼桑,你是不是又變帥了?”花子踮起腳尖,有些狐疑地盯著新垣武的臉。
“大概是黃毛不適合我吧。”新垣武隨便找了個理由,挑了處座位坐下,“店裡沒有其他人嗎?”
“啊,這個啊,她們……”
花子的話還沒說完,藍色的粗布又被掀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