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當壞蛋掌握空投,世界將永無寧日(1 / 2)

第四百二十九章當壞蛋掌握空投,世界將永無寧日

自打【元初】從【玉宵界】飛升之後,他便算是徹底的打開了自己攫取修行資源的天花板。

他從殺戮妖魔而崛起,以鐵血手段橫掃諸多位麵界域,收集了難以想象的資源,這是他實力飛速提升的根基。

而他一身的法器靈寶,自然也是受益於此,在海量資源的加持下,祭煉程度水漲船高。

先不說他那兩尊劍池之中的一百八十一柄靈寶飛劍。

每一柄,都耗費了海量資源,占據了他大量的心血,最終齊刷刷的煉到了五階位次,助推他【殺劍身】的修為直抵五階【支柱】。

他其他幾件功能各異的靈寶,也是各有提升,早就超越了往昔的極限。

【太素斬雲旌旗】早已被他祭煉到了五階【支柱】巔峰位次,威力到達了自身的瓶頸。

平日裡,這一尊靈寶被【元初】嵌入到【玉清太素元始慶雲】之中,乃是他最強大,也最常用的防禦靈寶。

每當危機來臨,隻見慶雲翻滾,旌旗獵獵,便能輕易化解掉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相當的實用。

而一同與【太素斬雲旌旗】所獲得的【時光】大道靈寶【時之輪】。

仍然是五階【門扉】位次,平日裡都被【元初】養在時光長河之中,極少動用。

反倒是來到【星界】,踏入【時光之海】後,他卻突然開發出來了【時之輪】的新用法。

這通過【時光之海】,在各個界域之間穿越的移動方式,可謂相當的新潮。

最起碼,神霄宮幾十萬年的曆史上,從未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

眼下,將【八衝】隔空投送到【蟻巢晶壁】,隻不過是他的初次嘗試。

【元初】已經在根據自己的遁法優勢,製定最佳的應用方案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移動方式,必將對【元初】的修行,帶來巨大的助力。

不過,這也必將是一個漫長的工程,倒是不必急於一時。

【元初】另外一件靈寶【噬元珠】,幾乎已經徹底退出了他常用的靈寶序列。

這件曾經伴隨【元初】在三階、四階之時,征戰四方的靈寶,卻因為與【元初】的修行屬性不合,被他煉進了【終末宇宙】之中的黑洞之內,幾乎不再管它。

它雖能吞噬萬物,轉化為精純的元氣供【元初】修行,但在他實力日益精進,對大道法則理解愈發深刻之際,能提供的助力太小了。

其實,在【元初】遇到這一尊【月曜】的【戊土】晶心之前,那【五刑袍】的命運,與【噬元珠】可以說是一般無二。

這一件法袍靈寶,乃是五階修士【鳳儀】手搓而成。

在當年的【元初】看來,這【五刑袍】自然是威能強大,又極其實用。

然而,隨著元初修為的精進,【五刑袍】的威能在他眼中逐漸變得普通,在很多年前,早就變成了一件【元初】隨身的衣服了。

隻不過,這件衣服的外形可隨心而動,自由幻化,穿在身上也非常舒服,省去了他準備衣物的雜事。

可即便如此,若是沒有眼前這一尊【戊土】大道晶心,【五刑袍】或許也會如【噬元珠】一般,被他遺忘在角落。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驚喜。

【八衝】隨手拋棄的這一尊【戊土】晶心,恰恰是【元初】重煉【五刑袍】的最佳素材。

若是祭煉得當,搞不好這一尊【五刑袍】,反而有可能是他第一尊晉升六階位次的靈寶!

況且,【元初】總有預感,自己終有一天,能攢齊五行,將這法袍祭煉到極高的位次之上。

【元初】將自身的法袍扒下來,隻用一道青白法力,包裹住自己的肉身。

而後,他用自己的【五刑袍】,將那【晶璧蟻】的屍身儘數包裹,扔進了【天地烘爐】之中,開始了一輪新的煉化。

而他則將自己的心神,投入到了眼前的【戊土】晶心之上。

找尋祖師固然是當務之急,可自身的修行也絲毫不能放鬆。

眼下有提升修為戰力的好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反正,【虛空師龍長城】之內,一時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他還有的是時間。

這一尊【月曜】的核心之地,一時之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元初】趁著【晶璧蟻】下一輪的攻勢之前,先行開啟了自己的修行。

時間就在這個過程之中,悄悄的流逝了。

……

而與此同時,【虛空師龍長城】之內,在一處偏安一隅的小界域中,正有一個瀕死的小孩兒,遭遇淒慘,值得花上幾百字的筆墨,講述一番。

這界域名喚【鐘鳴界】,乃是一尊原氣初生的小界域,雖說人口繁茂,可修行文明也不過剛剛起步,界域之內,能納氣入身的修士,都是鳳毛麟角。

這一日,【鐘鳴界】之內,一座大城的貧民窟中,正有一個矮粗老登,叼著煙袋,對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開口問道:

“三叔,你這一回動手,怎麼這麼潮啊?”

“咱們拐了這麼多孩子,就這個小子算得上是千裡挑一的資質。”

“隻要你收拾的好一些,那就是大筆的銀錢收入啊。”

這矮粗老登一臉的遺憾,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而另一邊,那老者咂了咂嘴,開口回複道:

“那小子體質遠超常人,反抗個沒完沒了,我一時沒留神,竟讓他搶吃了過量的‘斷魂散’。”

“嘿,這下可好,藥力反噬,他體內氣血暴走,眼看是活不過今晚了。”

他也是一臉的可惜。

“哎,真是晦氣!早知如此,就少動幾刀好了。”

矮粗老登抓了抓腦袋,滿臉懊悔。

而在他倆所站的後院之中,一個五歲多的小丫頭,正拿著一個灌滿水的小葫蘆,一口一口的喂著一個比她還小上一些的男孩兒。

這個男孩明眸靚齒,男生女相,極為俊美。

可偏偏他此時四肢已經自關節處,齊齊截斷,身受重傷。

而他後半身的皮膚,也被活生生的剝了下來,鮮紅的血肉,混雜著結締組織,清晰可見。

一張狗皮,被人以細密的針腳,仔仔細細的縫在了男孩的後背之上,好像是他真長了半張狗皮一般。

這小男孩兒,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此時,他渾身滾燙,麵目赤紅,高燒超過了四十度。

傷病幾乎已經耗儘了這男孩兒生命元氣,隻等最後的生命之火熄滅了。

那小丫頭眼神中滿是堅定,仿佛不知疲倦地重複著喂水的動作,就能驅散男孩兒身上的痛苦與不祥。

忽然,男孩兒咳嗽了一聲,漸漸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這是回光返照?

女孩兒也不懂這些,看到他醒來,一時間也是激動起來,她趕緊說道:

“阿弟,你醒了!”

“你快多喝些水,一會兒我再去求求阿爸和三爺爺,多用點好藥,給你再治治。”

“你彆再和三爺爺對著乾了,等這狗皮徹底長好,就不疼了,就能出去賺錢了,那也就能吃飽飯,也不會挨打了。”

女孩兒自顧自的說著,卻沒發現,這男孩兒的眼神中,有無量的蒼茫閃過,波濤洶湧。

這哪裡是五歲小孩子的眼神啊!

“阿姐,你把刀遞給我!”

男孩兒沙啞的聲音傳出。

小女孩兒十分順從的從一旁的桌子之上,拎過來了一把尖刀,刀刃如雪,鋒銳無匹。

可她走到男孩兒的身前,卻發現,自己遞過去的刀,對方已經沒有手可以拿了。

“你把刀放我嘴裡!”

男孩兒的聲音溫柔而又淡定,仿佛這一身的傷痛,與他無關一樣。

女孩兒按照他的指示,將這把刀,放到了對方的口中,男孩兒用牙齒將這把刀死死的咬住了。

隨後,這小男孩兒,竟然翻身而起,披著狗皮,手腳並用的向外爬去。

他的手掌和腳掌早已經被人截斷了,此時傷口在地上摩擦,隻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女孩兒被這一幕嚇得呆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奄奄一息的弟弟會突然有了這樣的力量,更不理解他為何要如此自殘般地行動。

但她沒有阻攔,隻是怔怔地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刺骨的疼痛,從男孩的傷口之處傳來,可他偏偏毫無反應。

隻是一雙眼睛,卻在這痛苦的刺激之下,漸漸充血,變得赤紅如鬼。

而他小小的肉身,明明已經瀕臨崩潰,卻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的神魂之中,迸發出來,支撐著他的行動。

男孩兒一路攀爬著來到了前院,邁過門檻,步入屋內,這披著狗皮,渾身血淋淋的小怪物,將屋內的矮粗老登和鶴發老者駭了一跳。

隨即,兩人認出了來人,那矮粗老登習慣性的嗬斥:

“小十七,你不去乖乖養傷,跑來此處做甚!”

小十七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雙赤紅如鬼的眼睛盯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矮粗老登和鶴發老者被他的眼神嚇得心頭一顫,可兩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立馬也是凶性高漲。

那矮粗老登立刻上前,準備將這半殘的孩童給徹底拿住。????可這孩子他猛地向前一撲,長身而起,側過頭顱,口中的尖刀閃電般地紮向那矮粗老登。

矮粗老登一掌擊出,狠狠的扣在了這男孩兒的後背之上,他氣血內蘊,將這男孩兒擊的臟腑受傷嚴重。

可偏偏對方竟然硬生生的扛了下來,連口腔中的鮮血都吞了下去,也沒有鬆口,放棄牙齒咬住的尖刀。

不僅如此,這男孩兒以傷換傷,硬生生的用口中的尖刀,將對方的胸腔給刨開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