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團隊那麵聽到唐遠的吩咐後,立刻就動了起來。
由於天醇酒廠是實業,收購合同的模板都是現成,隻需要按部就班往裡麵套內容就行。
魏鬆亭見狀,他長長吐了口氣,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
……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
就在收購合同即將擬成的時候,突然陣陣嘈雜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最後更是彙成了整齊的聲音。
“魏鬆亭,賠錢!”
“魏鬆亭,賠錢!”
“魏鬆亭,賠錢!”
……
如此聲音,普通玻璃自然是難以隔絕。
伴隨著這些聲音傳入會議室眾人耳中,隻見魏鬆亭的麵色瞬間蒼白如紙。
會議室內,原本正在擬合同的眾多律師,漸漸停下了手裡麵的工作,他們皆是麵色古怪地看了看魏鬆亭,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唐遠,默默等待著唐遠的指示。
“魏老板,這是什麼情況啊?”
唐遠轉過身,向著窗外瞧了眼,隻見天醇酒廠的大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彙集了上百號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俯瞰下去,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刁民!”
“全是刁民!”
魏鬆亭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情緒激憤至極,手指顫顫巍巍指著窗外,才剛剛說了兩句話,就連忙將手伸進衣兜,從裡麵取出了兩片藥吃了進去,看模樣應該是類似於治療心臟的藥物。
麵對著如此表現的魏鬆亭,唐遠和蕭雅月等人都是表情淡漠,靜靜等待著魏鬆亭的下文。
吃完藥的魏鬆亭,他閉上眼睛,努力平複了下心情。
“唐董、蕭總,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現在園區外麵那些人,全部都是羅山鎮周邊,大順村和永樂村的村民,自我2015年在這裡建廠後,我僅僅隻安生了兩年,從2017年開始,不知道是誰傳出謠言,說我們廠子在這裡施工,對於周圍環境有著極大影響,不僅會汙染土地,還會汙染地下水。”
“從那以後,這兩個村子的村子,就開始陸陸續續來酒廠外鬨事,借此向我索要賠償,起初我是直接報警,將他們驅趕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情愈演愈烈,他們每次前來鬨事的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說到這,魏鬆亭忍不住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唐董、蕭總,天地良心啊!”
“我這既不是化工廠,又不是工業廠,我這就是個酒廠,而且還是純糧食釀造的白酒廠,怎麼可能會對地下水和土地有汙染呢!”
“您那五位釀酒大師,都是從業數十年的專業人員,你們可以問問他們,釀造白酒會產生汙染嗎?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甚至都是匪夷所思!”
魏鬆亭越說越激動,甚至聲音蓋過了窗外的聲音,最後更是拍著桌子,情緒有些失態地怒吼道:
“這就是敲詐勒索!”
“赤裸裸的敲詐勒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