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柔見唐遠應下,那稍顯稚嫩的眉宇間,頓時閃過些許雀躍的神采,主動為唐遠向著書房帶路。
書房距離茶室,僅僅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在陳詩柔的引路下,唐遠很快就來到了陳鬆的書房。
依舊是樸素簡約的風格,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純木桌案,此刻上麵擺放著筆墨紙硯,而在這張純木桌案的背後,屹立著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麵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
唐遠粗略看了下,裡麵絕大多數都是跟治國理政有關的書籍,除此以外,還有很多儒學經典、哲學巨著、馬克思典籍等等。
很多書籍看起來有些老舊,很多書籍的邊緣更是呈現著不可複原的卷曲,顯然陳鬆是有經常翻閱這些書籍的,而不是作為擺設被放在這裡。
唐遠稍稍觀察了下書房的布局,隨即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桌案上麵的書法作品上麵。
純白的宣紙上麵,一行行娟秀字跡躍然紙上,憑借著唐遠宗師級的行書技藝,不難看出陳詩柔的水準,已然初步達到了登堂入室的水準,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線條美、結體美、章法美、墨色美,達到了書法作品裝裱以後可供人觀賞的程度。
“喲?”
“情詩?”
待唐遠看清楚陳詩柔所寫內容以後,他眉頭微挑,忍不住向著陳詩柔打趣了一句。
隻見純白宣紙上寫著: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獨見你是青山。
願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儘餘生之慷慨。
此生固短,無你何歡?
……
嚴格來說,這並不是一首完整的詩詞,而是由很多浪漫的古文古句拚裝而成的散詩,對於陳詩柔這樣的懷春少女來說,這些浪漫的古文古句顯然深得她們的喜愛。
“我就是隨便寫寫。”
“我沒戀愛,也沒暗戀。”
陳詩柔臉蛋微紅,連忙向著唐遠解釋道。
“少年懷春,本就是常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唐遠朝著陳詩柔笑了笑,聲音溫潤和煦。
“真沒有……”
陳詩柔有些執著,再次小聲辯解了一句。
“我看你的字跡,柳體的痕跡有些重。”
“你最近在臨摹柳公權的字帖嗎?”
唐遠沒有再跟陳詩柔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他指著陳詩柔的書法作品,向其詢問道。
“唐大哥,你好厲害。”
“我最近確實是在臨摹柳公權的字帖,不過我已經很努力將柳體的特點融入進自己的風格裡麵了,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陳詩柔眼睛微亮,忍不住有些驚歎道。
“顏筋柳骨,這是每個書法大家都必須要臨摹借鑒的,所以我能看出來很正常。”唐遠笑了笑,隨即走到桌案前,將陳詩柔剛剛書寫的作品拿到旁邊:“還是你這些古文古句,我給你寫一遍,你看看能有什麼不同的體會。”
“好!”
“唐大哥,我給你研墨!”
陳詩柔聞言,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連帶著那張白嫩的小臉都變得紅潤了起來,看得唐遠都忍不住心神一晃。
‘罪過罪過……’
唐遠心裡默念了幾句,連忙收回了目光,隨即拿起狼毫毛筆,輕輕浸潤著筆尖,開始收斂心神,準備落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