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多年交情，一邊是巨大風險，王立軍在商場裡麵浮浮沉沉數十年，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言儘於此，?怎樣決定是你的事情。”
阿裡馬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王立軍揮了揮手：“時間差不多了，將他們都打發走吧。”
“好的。”
“馬總，今日叨擾了。”
“改日你再來燕京，一定給我個機會，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王立軍知道阿裡馬這是送客的意思，他當即沒有再糾纏，跟阿裡馬客套兩句後，便主動離開了書房，回到了客廳。
封小剛和程凱歌看到王立軍獨自從書房裡麵走了出來，當即忍不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馬總要趕飛機了，咱們先出去吧。”
王立軍搶先一步開口，向著兩人撂下這樣一句話後，便率先向著門外走去。
程凱歌和封小剛彼此對視一眼，心裡瞬間涼了半截。
就這樣，兩人跟著王立軍離開了阿裡馬的總統套房，隨後乘坐著電梯直接來到了酒店一層，在此期間王立軍始終都是一言不發。
最後，封小剛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主動向著王立軍詢問道：“立軍兒，眼下是什麼情況啊？給個信兒啊！”
麵對著封小剛的追問，王立軍緩緩停住了腳步，他望著眼前的兩人，輕輕歎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封小剛的肩膀：“小剛、凱哥，以後就本本分分做個普通人吧。”
說完，王立軍不等封小剛和程凱歌說什麼，便甩下兩人快步離開了酒店，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普通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程凱歌指著王立軍離開的方向，麵露些許愕然之色。
“他的意思是……”
“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封小剛雙眼無神，整個人好似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
接下來幾日，國內文娛領域迎來了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就在封小剛和程凱歌的負麵輿論達到頂峰之時，稅屋總局突然以著雷霆之勢，對於娛樂圈開啟了掃蕩模式，涉事的知名導演、知名演員、傳媒公司高達數十個。
其中，本就負麵輿論纏身的兩人首當其衝。
麵對著如此高昂處罰，兩人隻能開始砸鍋賣鐵，瘋狂開始拋售資產，奈何兩人都有相當多的資產位於海外，而他們現在位於海外的資產又麵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導致短期內根本無法進行出售。
如此一來，兩人想要在限期內湊足罰款，完全沒有任何希望，而他們原本圈中好友，此刻就好似躲瘟疫般躲著他們，彆說是想要借錢了，就是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一時間，兩人從原本國內頂級導演，瞬間淪落成為了人人喊打、人人厭惡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