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對華夏的先賢、英雄,全都不屑一顧,表示這些人都沒有逃脫死亡規律,有什麼值得崇拜信仰的?
而他家耶穌,可是永生的。
所以徐琨說到革命先烈、越來越好之類的,孫海鷹就不愛聽了。
“這都什麼狗屁玩意兒?!”
徐琨聽完李曉璐的解釋,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現在中外是確實差距不小,一般人這麼崇洋媚外、甚至大搞昄依者狂熱,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你孫海鷹是什麼人?你可是靠著演革命軍人才火起來的!
這不是扛著紅旗反紅旗,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就罵娘嗎?
徐琨一時對其觀感大壞,覺得這老東西良心大大滴壞了——明明是臭不要臉的二鬼子,還偽裝成革命前輩欺騙自己的感情,真真不當人子。
但旋即徐琨突然想到,自己最近總是一邊賺著劇組的錢,一邊罵劇組胡編亂造,這好像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難道自己和孫海鷹是同道中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種人圈裡多了,你管他乾嘛,大不了敬而遠之唄。”李曉璐則對此完全不在意,大咧咧提議道:“孫海鷹跑來探班,我和太後娘娘的戲也沒法拍了,要不然咱們去爬山吧。”
說著,忍不住抿了抿嘴。
‘爬山’是徐琨和她約定好的暗號,其實就是去爬水塔。
徐琨斜了她一眼,搖頭歎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誰知李曉璐略一猶豫,便積極響應道:“那晚上咱們試試?!”
徐琨:“……”
什麼你就試試,這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
返回頭再說另一邊。
呂莉萍見孫海鷹麵色不虞,奇道:“你這是怎麼了,路上遇到麻煩了?”
“沒什麼。”
孫海鷹回頭看了眼捧著本子,仿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徐琨,嗤道:“剛剛遇到一個不知所謂的小年輕。”
呂莉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孫海鷹說的是徐琨,臉上頓時顯出三分不自在。
李曉璐隔三差五跑去‘爬山’,能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她——更何況李曉璐根本沒有要瞞著她的意思,每次都得意洋洋的,像是在展示軍功章。
說實話,呂莉萍是真的很難理解李曉璐的腦回路,自甘墮落也就罷了,偏偏還敢公然向自己炫耀。
這種事有什麼好炫耀的?!
呂莉萍定了定神,又好奇道:“他怎麼得罪你了,我記得他好像特彆喜歡你演的石光榮。”
“就話趕話說嗆了唄。”
孫海鷹並沒有把實情說出來,因為呂莉萍暫時還沒完全接受他那些理論,不過他對此信心十足。
呂莉萍也是心向‘光明’的,等以後兩人結了婚,通過不斷地言傳身教,肯定能把她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這般想著,他握住了呂莉萍的手,兩眼灼灼放光的道:“我想你了。”
這話顯然是一語雙關。
呂莉萍臉色微紅,然後也悄聲回應道:“我也想你了。”
都怪李曉璐那瘋丫頭,沒事就在那裡炫耀,弄的自己有事沒事也總愛往那方麵琢磨。
兩人現在是公開的戀愛關係,也沒必要避諱什麼,直接坐車離開了影視基地,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呂莉萍才回到了王佐鎮的臨時宿舍。
不過比起離開時的雀躍,回來後她卻顯得有些失落,仿佛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