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著,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還有什麼事兒,能比孩子想媽媽更重要?!”
“高蜀光!”
聽到男人明顯帶著質問的口吻,薑珊的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壓著嗓子咬牙道:“你是非要當著外人的麵,拆我的台是不是?!”
高蜀光是薑珊的丈夫,兩人是97年拍攝《我想有個家》時認識的,或許是這部劇的名字太有煽動性,當年二人便喜結連理。
98年生了女兒之後,薑珊為了照顧女兒沉寂了幾年,但最近又開始頻繁進組,將照顧女兒的差事丟給了丈夫和公婆。
這一來自然引起了高蜀光的不滿。
他掃視了一下劇組眾人,發現裡麵沒多少熟麵孔,少數幾個認識的,名氣也還比不上自己,就更彆說是薑珊了。
“嗬嗬~”
高蜀光當即陰陽怪氣道:“我哪敢拆你的台,我隻是擔心風太大,你在台上站不穩。”
這話分明是在嘲諷《征服》劇組是個草台班子,風一吹就倒的那種——他是巴不得薑珊徹底糊掉,好乖乖回歸家庭。
不過這倒也不是高蜀光一個人的看法,因為高群殊不是科班出身,而且之前拍的還是行內最瞧不上的紀錄片,所以當時看好《征服》的並不多。
“高蜀光!”
薑珊氣的再顧不得什麼體麵,狠狠推了高蜀光一把:“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我現在要你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好啊,要不要連你閨女一起告了?!”
“你這是在拿女兒威脅我嗎?!高蜀光,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有沒有良心?女兒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管,你好意思問我有沒有良心?!”
他們夫妻兩個唇槍舌戰,劇組眾人卻都尷尬的要死,高群殊更是臉色鐵青,這麼一折騰,本來好好的誓師大會,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
從薑珊的彆墅離開後,徐琨就接到了張勇的電話。
聽說徐琨要拍以張XX為原型改編的電視劇,張勇還挺激動,畢竟和徐琨隻是道聽途說不同,他是真和其中一些人打過交道的。
“那些年在街麵上混,最常見的就兩種人,一種是欺行霸市、一種是逼良為娼——張XX跟咱算半個同行,他欺行收娛樂場所的保護費,咱霸市壟斷了散啤酒生意。”
張勇把‘當年勇’拿出來念叨了一番,又意猶未儘的問:“琨兒啊,用不用哥哥給伱碼倆人兒?等到了石市也好有個照應。”
“千萬彆!”
徐琨連忙拒絕,把李義祥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又勸道:“勇哥,咱兄弟既然都金盆洗手了,道上的事情最好能避就避。”
“你彆說,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張勇聽完頗有感慨:“當年在外麵胡混的時候,那是生怕彆人沒聽過咱的名號,現在改做正行可倒好,就怕彆人聽過咱以前的名頭。
上回縣裡召集種植大戶開會,按說我就算不是頭把交椅,坐在前排肯定是沒問題的,可就是因為擔心被認出來,隻敢縮在最後排角落裡。
我這還是在老家,你小子可是在京城拋頭露麵……”
張勇說到這裡,沉吟道:“這樣,你等我在老家站穩了腳跟,咱們就想想辦法,看怎麼挽回一下名聲——最起碼在官麵上得說的過去。”
兄弟兩個雖然達成了一致意見,但暫時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能想到的就是捐錢,可一來倆人現在手頭都不富裕,二來這玩意兒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不過放下電話之後,徐琨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
明年自己或許可以給老家縣城捐點口罩、溫度計、板藍根什麼的。
就是得提前做好準備、編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