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就要感謝一下我的好兄弟了，”霍雲臻從櫃子裡找出當時祝長亮送他的糕點，有一部分他帶回家了，有一部分就留在了辦公室，“味道超級好。”
霍雲臻豎起大拇指。
東西雖然多，但是霍雲臻吃得也快，便給祝長亮發消息，問這是什麼牌子的。
祝長亮很快就回複了，字裡行間張牙舞爪，極具個人色彩。
【你猜。】
【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夠囂張。
也夠傻的。
祝長亮既然不想說牌子，那八成就是沒牌子，說白了就是自己家做的。
來源隻有倆，要不就是家裡廚師做的，要不就是家裡人做的，就是他父母。
如果是廚師做的，依祝長亮的性子，估計也就隻說了。
那很可能就是他父母做的。
當然，這隻是推測。
於是霍雲臻直接發問，“家裡人做的？”
祝長亮炸毛了。
那就是家裡人做的了。
祝長亮炸毛發了好多消息，霍雲臻粗略地掃了一眼，回了個表情包。
光腦漸漸消停了下來，好一會兒，霍雲臻那杯咖啡都要喝完的時候，收到了祝長亮的新消息。
【我媽做了麻花。】
【不好吃，誰也不愛吃。】
【就適合你。】
【圖片。】
小麻花金黃酥脆，上麵撒了點白芝麻，裝在小袋子裡，看起來就好吃。
霍雲臻勾唇笑了笑，發了個謝謝的表情包。
理所當然，祝長亮又炸了。
話說了一大堆，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意思，小爺我這是處理“垃圾”，用得著你謝我？
翻譯一下就是，說什麼謝謝，煩死了！
堪稱是教科書式的傲嬌了。
“我記得，祝長亮好像是個炮灰？”霍雲臻突然問了一句。
“是啊，”係統應了一聲，“怎麼了？”
霍雲臻沉默片刻，“沒什麼。”
就是覺得有些可惜。
祝長亮雖然脾氣差了點，嘴/巴壞了點，有時候還有點傻，但其實人還不錯，底線和原則都擺的明明白白，從不做越界的事；
雖然與祝氏夫婦接觸不多，但霍雲臻對他們的印象還真挺不錯的，而且祝氏素來熱心公益，口碑一向不錯。
這一家三口，其實蠻幸福的。
而如果祝長亮出了事，那祝氏夫婦……
霍雲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還有他的哥哥。
他們家曾經也是個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直到有了他。
年少時還不覺得，年紀大一些的時候，霍雲臻真覺得，他出現在這個家庭裡，就是個噩夢，一個讓人無法喘息的噩夢。
所有人都在為他奔波努力，都沒機會擺脫他。
他外公去世的前一刻，都在念叨著他，說看不到他好起來的那一幕了，希望他早點能好起來，外公會在天上看著的。
可是，那時候他根本無法離開自己的病房，連看外公最後一眼都沒機會。
霍雲臻心尖一顫。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開了口。
“人生在世，有這麼一個好兄弟也不容易。”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個人類朋友。”
係統：“……你還有非人類朋友？”
“你不是嗎？”霍雲臻詫異道，“你才是我的第一個啊。”
係統：“……哦。”
艸，為什麼數據庫在發燙？
它是不是開機太久需要休息了？？
“所以，”霍雲臻猶豫開口，“祝長亮做了什麼，導致他被炮灰了啊？”
不等係統說話，霍雲臻又道：“你看，這炮灰也不容易，一個就夠了，可循環使用就行，何必再添上第二個呢？”
“反正都是炮灰，都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工具人嘛，一件事他乾和我乾有啥區彆？”
“要不就讓我替他乾了唄。”
反正他是炮灰，惡事做儘死得其所的那種，那多做一件壞事少做一件又有啥區彆？
他要回家的，他不會在這個世界裡，所以被炮灰也無所謂，但是祝長亮不是啊。
祝長亮要真不是個東西也就算了，但是接觸下來，也不是那麼壞，就不用搭上祝長亮了吧？
係統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其實他的線，已經改變了。”
霍雲臻：“！！！”
“什麼？！”
“但是他隻是個配角，小炮灰，不牽扯大劇情，改變就改變唄，無所謂的。”係統很是隨意道，“所以我壓根沒管。”
“他就是嘴/巴壞，就那個宴會，帶上你的那個，他跟方天逸起了衝突，結了仇，後來方天逸回到方家，記著他，雙方就對上了。”
“但是現在，方天逸明顯不會記恨他了。”
霍雲臻眨了眨眼，“……挺好的。”
於是霍雲臻打開祝長亮的對話框，將地址敲了過去，理直氣壯道：“給我寄過來。”
祝長亮：“？？？”
然後祝長亮的通話打了過來，憤怒咆哮了三分鐘，最後鏗鏘有力地留下了一句話。
“我要寄到付，你彆指望我給你出運費！！”
不等霍雲臻回話，祝長亮把通話掛了。
霍雲臻嫌棄道：“他好傻啊。”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霍雲臻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都哼上了小調。
光鬨通話又一次響起，這一次，是錢導。
“什麼事？”霍雲臻語氣散漫地問道。
錢導：“……”
霍、霍雲臻轉、轉性了不成？
態度怎麼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