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卻通過屍體眼角下的一道疤認出了他,並說:“是‘黑槍’,以前是海盜組織的槍手,活動在加勒比海域,後來被懺悔卡特爾收編,是一直追殺我的幾個殺手之一。”
貝蝙歎了口氣說:“追獵的視野對焦需要時間,但一旦對焦完成,獵物被鎖定,追獵的體能、速度、力量會極大幅度的增長。”
“上帝!”阿曼達咬著牙說道:“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兒嗎?”
“還有,女士。”貝蝙看著她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之前佩戴槍魚麵具的那位女士。”
凶殺案本應該讓她尖叫、嘔吐、咆哮,她仇人的死亡本應該讓她歡呼、動容流淚,但她的仇人以這樣的方式死去,隻讓她感覺震撼、暈眩,而後是無儘的恐懼。
貝蝙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正常情況下,任誰剛轉過一個彎就看到這樣一張臉浮在空中,絕對會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兩個身影走上了樓,貝蝙沒等叫住他們,他們就已經看到了走廊當中的景象。
可貝蝙卻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
有時候能夠徹底崩潰也是一種幸運,但當經過了有彆於前幾十年認識的世界,而近似於某種幻覺的經曆後,絕大多數人的大腦隻夠被用來反複播放其中的細節片段,越看越怕,越怕越看,最終成為永恒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