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他啊,他叫做離鳴。要說他的事,還得從十多年前說起。”聶嶽龍微微仰頭,開始回憶當初。
“當時我因為執行一個任務去到了東方大陸,在那裡,最為強大的是被稱為家族的勢力,不同姓氏之間的家族有著不同的能量。我記得似乎在眾家族之上還有超族的說法,而這超族僅僅隻有三家。而這離鳴,正是其中離家的私生子。”
“他的生父是離家主脈的老三,老三早年間在江湖中闖蕩,結識了不少好友和死敵。又一次被死敵追殺的時候,逃到了一戶農家,那次他受傷過重,甚至傷到了大腦,讓他昏迷了許久,醒來時還失去了記憶。而正巧的是,這戶農家剛剛失去了他們的親生兒子,而他們已經年過半百,難以再度生育。”
“所以這戶農家接待了老三,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而老三本身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也十分機敏,農戶教過的事,老三總能記得非常牢。而後的日子,一到時間,老三就能自主地完成那些任務,一來一去就深得這戶農家的喜愛,關係也愈發的親密,到後麵還為他謀取了一門親事,要跟村頭姓一的村花成親。”
“這親事很快就成功地舉辦了,兩人也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因為老三處在一個失憶的狀態,在兩人協商之下,孩子跟著母親姓,叫做一鳴。在東方大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越是簡單的姓氏,越是會被歧視,在這種風氣下,有著簡單姓氏的人很難成立家族。而這一姓,在東方大陸被稱為最為下賤的姓氏。大多都是因為觸犯了某些家族的法律,才會被剝奪原姓,改姓一。我們已經無法考究現今姓一的人是否還是罪人,但按東方大陸的說法來看,姓一的人都是罪人的後代。”
“極為諷刺的是,東方大陸的家族法律,很多都有著非常嚴苛的邊角條例,而一到這些邊角條例具體實施的時候,主脈的人總能以各種緣由讓自己脫身,但側脈或是私生子之類的人就很難避過這些嚴苛條例了。在我看來,這些姓一的或許有些人真的是那些十惡不赦的罪人的後代,但更多的可能都是從人類欲望之中誕生的可憐人。”
“跑題了,總之在兩人的悉心撫養之下,一鳴正迅速地成長著,就在他四歲那年,超族離家的人在巡視東方大陸的時候,經過了這一片村莊。這一經過不要緊,卻是發現了失蹤多年的主脈老三!這讓離家的管事人迅速地跟老三交涉,想要將其帶回家族。但失憶的老三哪肯答應,管事人眼見勸說無用,當即動武強行打暈老三並將其帶走。走之前還想將這個村子抹除。碰巧的是我當時因為執行任務,在那個村子那裡歇腳,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還坐得住。索性直接跟那管事人杠上。”
“他也不敢惹上來自北方大陸的麻煩,放了狠話之後就強行將老三帶走了。我覺得村子內的人繼續留在那裡不太安全,就跟總長您聊過這事,總長您還記得吧。”
“似乎是有這麼回事,我們是不是將他們安置在當時的天際城之中了。”總長說道。
聶嶽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天際城還沒發展起來,有很多地方都是農田,不像現在這樣高樓林立,好巧不巧的是,我們將他們安置的位置後來被收購用以城市建設了。這幫村民拿了一筆資金之後大多都回了東方大陸,隻有一鳴的母親留了下來,帶著一鳴跟我加入了中央軍區。”
“這一加入不要緊,偏偏一鳴是個無能力者,在能力者群立的中央軍區之中算是異類了,而集群中的異類,定然是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視的。好就好在他們隻是加入了後勤部,並不是作為士兵的武裝部。這就要讚歎一下一鳴的母親了,她將一鳴教育得很好,幫助一鳴建立了正確的三觀,在一鳴受到針對時也能夠開解一鳴。後勤工作也做的非常勤快,本身人也算是年輕,相貌也還算不錯,在一段時間之內也有過不少的追求者。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說回一鳴,他7歲那年加入了武裝部預備部,學習了很多戰場知識,他知道自己是個無能力者,所以他學的非常用心。經常會帶著一身傷回到宿舍之中。在母親的悉心照料下,一鳴飛快的成長著,他10歲那年就已經是上士了!而變故也恰好就出現在他10歲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