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厄雨決定在這裡開始賺第三萬塊錢的時候,這裡的話事人出現了,是一個矮小的胖子,有著一個長長的鷹鉤鼻,臉上的皺紋多得像是老樹的根。一塊單片眼鏡被卡在他的右眼上,一頂高禮帽被放在他的頭上,一身定製得十分寬鬆的黑色燕尾服被套在他的身上,一把厚實的黑傘被握在他的手中。整個人突出的就是滑稽與嚴肅共存的撕裂感,明明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滑稽,但他的不苟言笑,他的冷峻眼神,他的一舉一動是那樣的嚴肅。
“先生您好。”這個胖子走到厄雨麵前,摘下帽子鞠躬,打了個招呼。厄雨清晰地看到了他頭頂幾乎沒有頭發,看來是因為常年戴帽子導致的脫發,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表情,被這個人無處不在的滑稽氣場搞得有點想笑,但又礙於這個人嚴肅的神情導致不敢笑出來。
“您好。”厄雨憋著笑,讓自己儘可能看著嚴肅,學著這個人的動作鞠了個躬。
那人挺直身板,將高禮帽放回自己的頭頂,冷冷地說道:“我是科波特·瓦斯奧爾德,您可以叫我科波特,我是這裡的老板,聽說你在找我?”
“啊,對的……”厄雨正要開門見山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卻見科波特小手一甩,做了一個指引手勢,說道:“請先生隨我來,我們去會議室談。”
那厄雨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點了點頭,跟在科波特身後。
這段路格外漫長,當然,不是說這段路真的很長,而是說呆在科波特身邊的時間會無限變長,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苟言笑了,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肯做,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全程像個冰山一樣沉默,讓厄雨在後麵跟得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隻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聽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