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眼縫中射進來,厄雨稍微有些猙獰地眨了眨眼,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動靜不算大,但方銳的睡眠很淺,至少他在這種山洞的環境下的睡眠很淺,他用手將自己從地板上撐起來,惺忪的雙眼看著厄雨那挺拔的背影,呢喃著問道:“這麼早?”
“該起來了,現在那些獵食者經過了一晚上的捕獵,應該已經逐漸在回巢休息的路上,此刻出擊正是好時機。”厄雨沒有回頭,而是做著拉伸動作,一副隨時準備出動的模樣。
劈裡啪啦的爆豆聲在山洞內不絕於耳,方銳即使還有困意,也沒辦法重回夢想,雙眼幽怨看著厄雨,這個男人全然不知道他昨晚到底什麼時候才睡著,這麼早就想著出去打架。
這個山洞的地麵凹凸不平,方銳磨了一晚上才好不容易磨光滑點,好有個地方躺下。在他的感知中,仿佛才躺下沒多久,就聽到了厄雨醒來的動靜。
換句話說,方銳覺得自己接近一晚上沒有睡覺。
然而厄雨雖說是在閉目養神,但一晚上周邊有什麼動靜他都是知道的,在他的視角中,方銳已經進入淺層睡眠持續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這已經足夠了。
不過方銳說什麼都想著再多睡會,還拿出了自己作為雇主的身份,不允許厄雨亂跑。
那厄雨還能說些什麼呢?出錢的是老大。
但捕獵的想法一旦出現在腦子裡,就很難根除,正如不知道誰說的,世界上最強的寄生蟲就是想法。
腦筋一轉,厄雨說道:“不如這樣,我下去用樹葉樹枝草皮獸毛啥的給你做個墊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