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深埋著憤怒的眼睛。
他說:“沒什麼。”
“一般說沒什麼的人都藏著不小的煩惱,他們不是不想跟人傾訴,隻是不願意跟覺得不熟的人傾訴。”厄雨點了點頭,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你看,我們作為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分享點秘密,應該不是什麼特彆出格的事吧?”
厄雨眨了眨眼,望著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的溫土。
後者握緊拳頭:“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欠揍?”
“害!”厄雨一擺手,“既然你不願意講,那我就講講我的事唄,我第一次參軍應該是在四歲吧……”他開始講述起他小時候的故事,當然,是從父母還建在的時候開始講的。
起初溫土和韓照兩個人還懷疑這是不是厄雨編的故事,但越聽越是覺得心驚,這種經曆不像是能夠隨口就編造出來的事件,但如果是真的,那眼前這個看似尋常的青年所經曆過的所有事情究竟有多恐怖?
大約半小時過去,厄雨講得口水都乾了,強行給自己的話題結了個尾,再將話題轉到溫土身上去:“我已經講了我的一些秘密了,現在輪到你怎麼說?”
“你這就是耍賴……唉……行吧行吧。”溫土本想罵人,但他轉念一想,眼前這兩人應該是未來幾年內自己為數不多能夠依靠的戰友,心防便卸下了些許。
“故事得從四個月前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