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來了。”夏侯盈站在厄雨麵前,有些不滿地說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洗的,能洗這麼久。”
厄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他一直覺得洗澡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所以在有條件的時候,他都會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洗個遍,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隻洗了二十分鐘,說快不算快,說久吧……又感覺有點過激。
或許是因為這裡是兵營,軍人們比較注重效率。
厄雨是這麼跟自己解釋的。
忽然間,整座大廳內的燈光暗了下來,原本還在低聲交流的軍人們一下子都合上了嘴,靜待台上的變化。
夏侯盈和厄雨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原本好不容易沉下心來的厄雨又一次將心提了起來,四十多年的生命閱曆還是太短了,至少不足以讓他能在這種場合古井無波,也不足以讓他將自己的內向給封裝起來,裝做外向的模樣。
畢竟這個社會始終還是外向者的社會。
宇宙也是外向者的宇宙,內向的生物始終是生物群係中的異類、少數。
外向的人就是比內向的人更吃香。
一點小插曲很快就過,台上也很快就上來了一位身著正裝的主持人,他得體地說著熱場詞,其風采讓台下的厄雨眼中滿是羨慕。
忽然,腰間傳來一陣細微的戳刺感,厄雨低頭一看,卻發現是夏侯盈正戳著自己的腰間,麵目猙獰:“你的扣子……!”
聲音幾乎可以用低聲嘶吼來形容,足以見得她此刻有多麼焦急。
雖然這場大會不能說是為厄雨而開的吧,但王朝內每誕生一位將軍都是天大的事,並且將軍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王朝的麵貌,若是將軍的形象像是乞丐,那王朝自然也會覺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