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金屬氣化的溫度自然也會在厄雨體內造成損傷,不過還有翠之碎片進行及時恢複,所以問題倒也不是很大。
………
刺眼的陽光從白紗窗外攝入,照在潔白的被子上,烘得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舒服得厄雨就感覺處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他已經許久沒有睡在柔軟的床上了,在北地的日子裡,每天風餐露宿,黃土就是他最好的床鋪,蓖麻就是他最好的被單。
因此,當他處在這種舒適而又安全的地方時,竟一時間放下了防備,鬆懈了精神,嘴巴微張,絲絲涎水從嘴角流出,滴到棉花枕頭上。
放鬆,太放鬆了。
就是一直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無法完全沉浸在美好的睡夢中。
一直到太陽完全照到厄雨的眼皮上,他才不情不願地醒轉過來。
茫然,他看著周邊潔白的牆、蓋在身上的潔白被子、穿在身上的條紋病號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咚咚咚……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厄雨的發呆,他扭頭看去,怡靜的淡黃色木門被一隻白皙的手推開。
走進來一位外表樸素但皮膚極白的護士,她手裡拿著一塊平板電腦,同時,她後麵還跟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頭頂已經完全沒了頭發的地中海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