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纓隊長隻覺得周邊的風似乎開始變得喧囂了許多,但沒太過當回事,轉頭便有條不紊地繼續指揮著這群野人,防止他們亂來。
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帶領的銀纓騎士團人數正一點點變少。
是厄雨在偷偷摸摸進行暗殺,視覺聽覺觸覺三重屏蔽的加持下,被寒風麻痹的騎士團成員們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在一個又一個地倒下。
直到足有幾十人的騎士團隻剩下十幾個人時,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回過神來的隊長看著倒下的幾十個弟兄們,睚眥俱裂,嘶吼道:“所有人集合!一致對外!有什麼東西靠近我們了!”
聲音傳出的瞬間,幸存的騎士們立刻抓起手中的長槍,彼此肩並肩緊貼著,呈扇形向山洞聚攏,槍尖筆直地對著空曠的雪地,彼此之間雖然戴著頭盔,但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的盔甲內都泌滿了粘稠而濕滑的汗液。
緊張,太緊張了,他們從未想過自己人竟然會在不聲不響之間被挨個解決躺倒在地,還是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乾掉的弟兄們。
有些眼尖的騎士甚至透過盔甲的縫隙中看到了自己那些早已陣亡的兄弟們的樣子。
那青紫色的皮膚、嘴邊還未消散就結上冰的白沫,無疑不在證明他們似乎是死於窒息。
但在這冷風大作的極寒星球上,想要窒息而死的概率恐怕比凍死要低了不止一點半點吧?
更何況是一點掙紮都沒有的窒息而亡。
要強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