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獸也不是蠢的,它在這麼多次進攻未果之後便意識到了什麼,當即調整目標,手腳並用著奔向在一旁偷偷歇息的野人老太婆。
那野人老太婆早就恢複成了原先那種九旬阿嫲的狀態,隻是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而且全身因強行變身而造成的撕裂傷並未恢複,而是被劇烈的寒風凍住,凝成了血晶。
好處是止了血,壞處……就是渾身痛得動都動不了一點,被來襲的雪獸抓住腳踝提了起來,三口就活活嚼碎進了肚。
在雪獸抓起老太婆的時候隊長就反應了過來,立刻提槍衝了上去,但奈何他奔跑的速度並不如雪獸的進食速度。
當他終於可以用長槍夠到雪獸的時候,雪獸早已吃完,抬起巴掌朝他呼了過來。
在接下來那激烈的格鬥中,雪獸的利爪會從不同的角度攻來,不斷嘗試或撕扯、或貫穿隊長的鎧甲,幾次險些將他的那堅實的厚甲撕碎。隊長感受到鎧甲上每一次被抓擊的震動和疼痛,但他堅持不懈,用槍尖戳刺著雪獸進攻時所漏出的破綻,不斷地擴大傷口著,試圖讓雪獸進入失血過多的狀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漸漸耗儘了力量。雪獸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大片的血跡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它的動作開始顯得遲緩和疲憊。隊長同樣渾身是血,他的體力也接近極限,鎧甲被血跡和冰雪覆蓋,幾處破損嚴重,撕裂處的傷口深可見骨。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搏鬥中,隊長最終利用雪獸一次力竭的攻擊機會,聚集最後的力量,將長槍深深地刺入雪獸的心臟。雪獸的身體猛然一震,發出了最後一聲淒厲的吼叫,終於倒在了飄雪覆蓋的地麵上,不再動彈。
隊長疲憊地從雪獸的身體旁邊掙紮起身,他的呼吸沉重而緩慢,每一次呼吸都帶來劇痛。他環顧四周,看到那片由同伴組成的肉糜時,心臟不由得抽痛了幾下,眼中緩緩淌出熱淚,泣不成聲。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讓他如墜十八層地獄的聲音:“得虧你還能將那雪獸斬殺……講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一開始還有點頭疼要怎麼樣同時處理你和那隻雪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