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於找到原因了(1 / 1)

“阿虎,收攤回家,今日不乾了。”劉霂一聽這話哪兒還有心思在這耗著。 “好嘞,公子,收到;”這時折虎的一個餅子已經吃完了,聽到公子呼喚,馬上就做出了回應。 隻見這主仆二人,一個手拿書案和蒲團的高大少年,跟在一個長袍打扮手捧筆墨和書簡的乾瘦少年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跟著一位姑娘身後行走,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有點古怪。 由其那乾瘦少年,因身體瘦小,手裡捧著東西的緣故,躬著個身子,怎麼看怎麼覺著像一位梁上君子。 不時,到了所住的院子,劉霂急切想知道自己生意不好的原因所在,跑上跑下,一會洗菜,一會提水的巴結著他眼前這位姑奶奶。 “快把這洗菜的水倒門外去;” “好嘞,馬上!” “把發好的麵取出來揉一下,快點,要不然就酸了。” “來了,耽誤不了。” 兩人廚房忙的不亦樂乎,一個乾活,一個指揮著乾活;竟沒有一點生分的感覺!不知者,還以為這是一對小兩口呢。 最後竟弄的段英的老父親都誤會了,隻訓自己的女兒不懂事,怎麼能指使客人乾活呢。 這樣段英才算饒了劉霂,要不然,接下來還不定指使劉霂去乾什麼活呢。 這要讓陳伯知道了,恐怕要心疼了。 “好了,饒了你啦!出去等著吧,一會吃飯。”段英說道 不多時晚飯就端了上來,這時正好陳伯也回來了; 劉霂現在是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就等著段家姑娘給他解疑答惑呢。 看著旁邊折虎,正低著頭野豬拱食似的專心乾飯,三口一個餅,兩口一碗粥,偶爾還能發出哼哼的聲音。 “吃的下睡的著的人是真幸福啊!”劉霂想道。 等段英把其他客人的晚飯都一一送完,才回到劉霂身邊,劉霂立即彈了一下衣袖,正了正身子。 “姑娘請賜教,在下洗耳恭聽。”劉霂行禮道 段英學著劉霂的腔調說道:“不敢言教,嗬嗬……。” “好啦,告訴你,其實很簡單,我問你,你所為其寫信的都是什麼人?”段英問道 “都是一些做生意商人或是謀生計的腳夫之類的人。” “錯!應該說都是不識字的人,”段英說道 “是不識字的人,識字的也不會找人代寫書信了,可我不明白的是,這裡商賈雲集之地,多為外鄉之人,怎麼就沒幾個人寫信回家呢,而且我已打出了幌子,還是不見起色,請姑娘賜教?” “這就是症結所在,你的幌子寫的太複雜,識字的人認得,但他一般不需要,不識字的人需要,但他不認識;就像我家的門前燈籠上隻有客棧兩字,再比如飯莊,隻會寫飯莊二字,最多前麵再加個字號,這樣一來大家很容易記住,也知道哪一家店鋪是乾什麼的,而你的恰恰相反,這樣想來,你無意當中不就錯過了很多想寫書信的客人。” “再有,你所做的這個專職代寫書信以獲得酬勞,這裡以前從來沒有人做過,也沒聽說過,對這一行大家沒有任何概念,就更不會去找你了。”段英說完看著劉霂 劉霂沉默了好一會,一直在回想著剛才段家姑娘的話。 就連一旁站著的陳伯也聽的入了神,沒有插話。 劉霂突然抬起頭,“何著,這幾天白忙,我是犯了一個燈下黑的錯誤啊!” “孺子可教也!”段英打趣的說道 “公子,不行我們換一個簡單點的幌子了吧,這樣好認些?”折虎這時說道。 “隻換幌子,恐怕不行,治標不治本;還是有很多人不認識,以老仆看,得喊出來才行,得讓大家知道。”陳伯說道 “小女子覺得陳伯的話很有道理,喊出來做什麼的,應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段英接話說道。 “我也同意,”折虎也說道。 “阿虎,你轉的夠快的啊,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改主意了。”劉霂說道。 折虎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頭。 其實,劉霂是想著叫喊可以,幌子也想換,但考慮到換幌子又得花錢,劉霂心裡就打退堂鼓了; 這幾日,他們主仆三人,隻靠著陳伯一人賺錢,勉強維持生活,已是很艱難; 自己呢,這兩天也沒掙什麼錢,倒是光花錢了,又是筆墨,又是書簡的,還做了一塊幌子。 要不是陳伯每天拿錢回來,他們現在恐怕連店錢都交不起了。 “沒錢太痛苦了,賺錢現在算成了自己第一要務,沒錢什麼事也不好辦啊!算了,先按不花錢的來吧。”劉霂心想 翌日,兩個少年立在街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張不開口。 “阿虎,你先喊兩聲試試。”劉霂說道 “公子,喊什麼” “喊我們幌子上的字,人生漂泊,謀生在外;親人思念,家書抵萬金。” “人生……人生……,” 劉霂隻聽了折虎喊了半天,人生兩字,就沒下文了。 “公子,我……我喊不出來;”折虎說道 劉霂那個氣啊,心想我早試過了,我要能喊出來還用讓你喊啊,“你平時的本事哪兒去了,以前就屬你嗓門大,吼一聲能傳出二裡地去。” “那不一樣啊,在這裡總覺的怪怪的。”折虎有點委屈的說道 “有啥不一樣,你就當還是平時那樣喊。” 看著折虎那委屈的表情,劉霂想了想說道:“阿虎,你想想,如果你喊出來,等人多了賺了錢,公子我給你買蜜餞吃怎麼樣?” 劉霂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幾天每次回家,路過賣糖果的攤位,折虎總是眼睛不自覺的向那裡看。 果然一說有蜜餞吃,折虎的眼睛一亮,眉頭一皺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醞釀了約莫十幾息,就聽到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向整個街道,“人生漂泊,謀生在外;親人思念,家書抵萬金啦。” “真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劉霂心裡想 折虎好像是放飛了自我似的。越喊越起勁,越喊聲音越大。 劉霂正得意的時候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們的的書案是緊挨著道邊擺放的,一旁就立著幌子,倒是很顯眼,平時雖無人光顧,但也常會有人從案前經過。 可這一會,人們卻不約而同的在書案幾米處打了個彎,向道路中間擠去。 還時不時向自己這邊瞟來古怪的眼光。 劉霂低頭看了自己一遍,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啊! 又看了身邊正喊的起勁的折虎,劉霂突然就明白了。 感情是這貨聲音太大,嚇到了路人,再加上他那粗獷的外表,憨憨的聲音,不像個做生意的小廝,倒是像剛下山的山大王。看了心裡就打怵,誰不繞著走,更彆說會上前寫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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