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劉霂的心軟,子林的離去(1 / 1)

沒等石頭雨落下來,劉霂當即喊道:“殺,和他們拚了。” 說著就衝了出去,折虎和程鐵漢幾人也衝了上去,所有人都絞殺在了一塊。 這會,對方也顧不上什麼石頭不石頭的了,有什麼就用什麼與衝過來的劉霂等人打到了一起; 這時一個長槍向劉霂刺來,劉霂一個閃身躲過,一手抓住那槍杆,一手揮刀便砍了上去。 隻見那人一回頭,一個稚嫩的麵龐出現在劉霂麵前,看著這還是個孩子的臉。 劉霂本能的收回已經砍出的刀,一腳將那孩子蹬向一邊,將他的長槍摔向遠處;轉身又衝向其他人。 劉霂看到對方在折虎幾人的攻勢下已經倒下了半數之多,看樣子,贏,隻是時間問題了。 就在劉霂稍一愣神的時候,聽到身後一個急切的呼喊“公子小心!” 劉霂回身就看見小子林就擋在自己身後,正看著自己,隻是從腹部刺出一杆鐵槍,半個槍頭已經從他的衣服內刺了出來,接著又被抽了回去。 子林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劉霂的的身前。 他身後露出了一個小孩冷冷的麵孔,手裡拿著劉霂剛扔掉的那杆長槍。 不知什麼時候那杆槍被他撿回來了。 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向劉霂刺了過來。 劉霂再次一把抓住了槍杆,這次他也沒有猶豫,一刀直直的砍在了那人的腦袋上,劉霂用力抽出再補一刀。 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我的孩子啊,老子和你們拚了。”說著就向劉霂衝來,可還沒跑幾步就被折虎一刀斷掉了脖子。 一口氣砍了好幾刀直到那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劉霂才罷手。 “對,子林呢,子林”劉霂趕忙跑了過去。 此時的子林躺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鮮血,整個腹部已全部被鮮血染紅,傷口處還在不斷的向外流出著鮮紅的液體。 劉霂撲到子林的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傷口,血液還是從他人手指縫裡快速的流出。 “止血帶,快把止血帶拿來”劉霂大聲嘶喊著,但沒有人回應他,周圍仍是廝殺聲,恐怕也沒人知道什麼叫止血帶。 劉霂這時才恢複了一點冷靜,趕忙從身上撕下衣服扯成布條給子林做臨時包紮。 慢慢周圍的廝殺聲變的越來越小了,最後歸於安靜。 劉霂抱著子林的頭,慢慢給他後背墊上自己的衣服,想讓他能好受一點。 “公子……,”一個微聲音傳來。 “你醒了,不要說話,現在安靜躺著就好,我會帶你出去。” “公子,子林這次怕是出不去了。” “彆胡說,你隻是受傷了,等出去了,我能把你治好;你小子還得給我押車送信呢,我到時還要開分店,你可要給我好好吆喝打廣告呢,要像你在臨涇城喊的那樣,到時你可不許偷賴。” “何為打廣告,公子總有那麼多新詞,恐怕……子林……等不到出去了,到時公子再雇一個……子林這樣的夥計吧。” “不行,什麼夥計我也不雇,我隻要你做夥計,這事就你去做,你小子彆想給我撂挑子,你要敢我……我……我就扣你工錢。”劉霂語無倫次的說著。 “嗬嗬!公子你要保重自己,你是大家的當家人、主心骨,大家都指望著你呢。”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公子,我其實不姓子,和公子一個姓,我也姓劉。” “隻是我有個混賬的賭徒父親,他氣死了我母親,還害了我的姐姐,把他賣給了賭坊,所以我才不想再姓他的姓。” “彆說了,好好休息,從這出去,還能去找你的姐姐,我陪你一起找。” “很難了,他賣掉我姐姐那年,我才六歲,也是那時我開始流浪乞食,整整七年了,我尋遍了隴上幾郡,都未尋到。七年間我受儘白眼,直到陳伯把我招來公子身側,隻有公子把我當做家人一般看待,每每吃的飽穿的暖,雖隻有短短一月相處,子林此生也知足了。” “你不用擔心,出去後你的傷就能治好。” 子林緩緩向劉霂說道:“公子不用瞞我,我的傷勢我自己知道,時間不多。” 子林從自己脖子上拿出一個東西:“公子,此是我的一個木雕小鳥,另一半在我姐姐手上,此生無法相見了,留給公子,我姐姐命苦被自己的親爹爹給賣了,公子將來如能見到姐姐請幫子林照顧一二。” “子林本想陪公子走下去,去看看公子說過的那太平盛世,可人算不如天算,子林要先走了;跟阿伯說一聲,子林來不及向他道彆了,如果可以,多想叫公子一聲兄長……。” 還沒說完,子林的抬起的手就劃了下去。 “子林……子林……,你當然可以叫我兄長,你我本是兄弟啊,你叫啊……你叫我兄長啊,我們還要一起走下去的,去找你的姐姐,去看看這個太平世界,你醒醒啊!!” 劉霂聲嘶力竭的呼喚著懷中的這人,可他再也沒有醒來,再也沒有回應。 他心中悔恨,如果不是自己一念之慈放了那孩子,是不是現在子林就不會死。 現在劉霂心中悔恨萬分,放了彆人卻害了自己身邊的人。 就這樣劉霂抱著子林的屍體從半夜一直坐到了東方發白,黎明慢慢到來,劉霂卻無法接受人的離去。 程鐵漢走了過來“公子,那個小老兒抓到了,還有幾個其他的,怎麼處理他們,公子請示下。” 劉霂慢慢放下子林的頭,回過身看著眼前的那老者,“我等與你無怨無仇,你對我們卻痛下殺手,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無他,不過一死而已” 劉霂毫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好,拉出去,殺!” 這時那老者身邊有一人磕頭如搗蒜連連救饒:“壯士饒命,壯士饒命,我全招,讓我乾什麼都行,饒我一命啊!” 劉霂上前問道:“你們是哪裡的盜匪,來這裡多久了?” “小的們就是本地村民,隻是平時也乾些殺人越貨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這人想的主意,我等都是從犯啊。”那人指著旁邊的老者說道。 那老者倒也沒反駁,乾脆的承認了:“是我想的主意不假,可哪一次你少分錢貨了,你手上沒人命嗎?你彆以為把我招出來,他們就能放過你,做你狗日的春秋大夢吧。” () 。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