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文成心情就不好,被巧英打急了差點還了手,可巧英懷著孕,他忍住了;想想盛花,病了一個人呆在那個小屋裡,老天太不公平了,看著無理取鬨的巧英,劉文成忍無可忍的把她送回了娘家。
在把巧英送回娘家後,劉文成不放心盛花,又趕到了盛花家裡。本來他想等天亮再來,主要是怕彆人說閒話,可想到自己走時盛花正發著高燒,劉文成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急匆匆的趕到盛花家裡,看到盛花閉著眼正說著胡話媽媽,媽媽,彆走,媽媽”,邊說邊掉著眼淚,淚水打濕了枕頭。
劉文成上前握著盛花的手,眼淚止不住,這個女人太苦了,如果自己今晚不過來,盛花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摸了一下盛花的額頭,太燙了,不行,得連夜去醫院了。可是這麼晚了,怎麼去醫院?那個時候交通比較閉塞,晚上哪有車啊!
沒辦法,劉文成就拿著一塊涼毛巾,不停的給盛花擦著額頭和手,想給她降降溫,這麼燒下去非常危險。盛花依然燒的糊裡糊塗,一會哭著喊媽媽,一會又笑著喊爸爸。
劉文成越發的難受,盛花,你該找一個男人來保護你啊!那麼要強乾嘛,此時此刻,劉文成是後悔的,他後悔沒能保護好盛花,讓她受這麼多的苦,以後的日子儘量彌補吧!
劉文成就一直拿著毛巾給盛花擦額頭,半夜,盛花終於醒了,這會意識清醒了些,醒來後看到劉文成,盛花又驚又喜又擔心“你怎麼來了,巧英同意嗎?
這個時候了你還管什麼巧英,我如果不來你就燒昏頭了,劉文成說完又把一大杯水遞給盛花,他聽說多喝水能散熱,那個時候村裡也沒有診所,不舒服就去鄉醫院,所以十分不方便,一般小毛病全靠硬扛。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劉文成騎自行車把盛花送到了鄉醫院,結果鄉醫院說盛花的病太嚴重,治不了,快點去縣醫院吧!醫生的話讓劉文成頓感不妙,他二話不說帶著盛花坐上了去縣城的公共汽車。
一路上,盛花就像個孩子似的無力的癱在劉文成身上,和平日裡風風火火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女人,再要強也隻是女人而已,要強是因為沒人可依靠,要強是因為沒人疼,沒人愛。
在去縣城的公共汽車上,盛花倚在劉文成的肩頭,昏昏欲睡,雖然很難受,可她睡得那麼踏實,那麼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