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打擊,把婦女主任徹底擊垮,她變得精神恍惚,天天神神叨叨,整天念叨著要去找那個司機。
村委見她精神出了問題,便免去了她婦女主任一職。
婦女主任瘋了,這個要強了一輩子的女人,臨到晚年時被騙光了家產,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急火攻心,變成了瘋瘋癲癲的人。
沒人給她做飯,她就揀地裡的生玉米啃。渴了就喝河裡的水,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亂成雞窩,村裡的孩子們也欺負她,打她,大人們有時候攔著,有時候不管。
有的人看不下去了就給她一個饅頭,一點鹹菜。
主任的女兒看到媽媽這樣,便把她接到家裡住給她洗澡洗頭,換上乾淨衣服,可是住個一天半載的,主任就從女兒家跑出來。
經常一個人跑到荒山野嶺,滿山的跑,邊跑邊喊男人的名字,看來那個男人給她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秋去冬來,又是一年冬來到,小山村的冬天特彆冷。主任還穿著單薄的衣服,好心人給她破棉襖穿上,她穿一會就扔掉,嫌棄有味;主任瘋之前是個愛美的女人,看不上這樣的舊衣服。
劉文成可憐她,給她買了新棉襖,新棉鞋,又給她安排了專人伺候,但主任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主任了。
她現在的靈魂是自由不受約束的,儘管劉文成給她安排了舒適的生活,可她還是向往高山流水。
她又跑上了山,在山上遠遠的望著縣城的方向,那個欺騙她感情的男人,家就在那裡。
她天天坐在山頂,不吃不喝,呆呆的坐著,坐夠了起來跳一會,笑一陣,哭一陣。
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氣溫零下二十度,大風呼嘯吹了一晚,第二天人們才想起還在山頂的主任。
大家一起上山找,找遍了大山的各個角落,終於在一個山拐角處看到了她;她綣縮著身子,身上穿了一件破棉襖,眼睛望著遠方,仿佛在等那個男人回來。
主任死了,她是凍死的,想想她這一生可恨又可憐。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她不委身支書,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找一個老實可靠的男人,可能她人生結局不是這個樣子。
那個騙她的男人,其實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主任缺愛,渴望愛,支書毀了她一輩子,人到晚年又碰到那個男人,給了她片刻溫暖後騙光了她的家產。
她是絕望的,以至於走的那麼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