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中,賈平安最先來到了這裡,然後在管家的指引在於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跟著,有下人上茶,他還很有禮貌的起身道了一聲謝。
賈平安的表現可謂是彬彬有禮,便是一旁跟著的管家也挑不出任何的錯來。
坐於椅子上,這一等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但賈平安的眼中,卻絲毫看不到一丁點的著急之意。
不就是想借此方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嘛,嗬嗬,這一套他可是一玩就是十幾二十年的。想以前,不管是他當大秘還是主政一方的時候,想要給予一些人提醒的時候,都會弄類似的手段。
你想占據主動,那就占好了。
你想讓我等,我就等好了,反正又不會少上一塊肉。
賈平安的淡定,讓躲在屏風之後的鄭四海三人都不由自於心中點頭,至少他們十五歲年紀的時候,是遠沒有少年這份沉穩與老練。
一刻鐘之後,考驗的差不多了,鄭天海便由屏風之後走了出來。人一現身,就是爽朗般的大笑,“哈哈哈,實在不好意思,實在是凡務纏身,耽擱了一些時間,賈公子可不要怪罪。”
見到是鄭天海來見自己,賈平安也是連忙起身,客氣的抱拳說道:“哪裡,是小子唐突,耽誤了鄭族長的寶貴時間,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
“哎,賈公子乃少年英傑,本族長就算是再忙,也是要抽空見你的,這也同樣是鄭氏的榮光嘛。”鄭天海一邊說著一邊就在主位之上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更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向著賈平安,尤其現在的賈平安還沒有完全的發育好,個頭也隻有一米六八左右的樣子,還沒有完全的長成,這反而讓身高有一米七二左右的鄭天海可以以俯視之態對之。
又是以勢壓人的這一套,賈平安心中了解,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泰然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一副你不急,我也不急,最後看看誰急的模樣。
彆說,相比之下,鄭天海內心是遠比賈平安要著急的。
人家主動上門,很可能是尋求合作,這可是好事情。
反之,若是把人家給推了出去,或是直接得罪了,那絕對是鄭氏的一大損失。雖然說得罪了他們鄭氏,想在寧古塔做些什麼都會麻煩纏身,但鄭氏真這樣做了,那是丁點的好處都撈不到。
利益為大,即是可以合作,為何一定要成為敵人?
真正的智者,是很少會意氣用事,鄭天海就屬於智者中的一員,對於賈平安,他會采取一些小手段提醒與壓製,但要說真的去得罪對方,甚至是與其拚個兩敗俱傷,那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賈平安在下麵慢悠悠的喝著茶,不時還會說了兩句好茶之類的話,擺出的就是不急不緩的態度。
鄭天海雖然麵色上也並不著急,但心中卻並非是如此。他竟然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靜氣功夫似乎都遠不如眼前的少年了。
兩人就坐在這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盞茶時間過去,竟然還是沒有進入主題,最終還是鄭天海有些忍不住,率先開口問著,“賈公子,不知你要見老夫是何事情呢。你放心,在寧古塔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夫還是能夠辦成很多事情的。”
“嗬嗬。”眼見對方終於要正經的對話,賈平安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目露怔然之色看向著鄭天海說道:“鄭族長,小子今天來此,就是來尋求幫助的。”
“哦?尋求幫助?”這個回答,倒很是出乎了鄭天海的意料,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難道賈平安與胡步雲談崩了。
對方這是要出手對付他,他這才來求到自己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是必然要好好拿捏一番的,這可是送上門的好處,如果不獅子大開口,那都對不起這一次的機會。
“但不知道,賈公子有何事需要我們鄭氏幫助呢?”這一次,鄭四海並沒有誇下什麼海口,相反說話極為的謹慎,畢竟真若是因為此人而與將軍府為敵的話,那他真需要好好的考慮一番。
“其實事情很簡單,小子初來寧古塔,有感於這裡的酒樓比之昌都差之甚遠,所以就想著在這裡開上一家符合自己心意的,隻是苦於沒有足夠的人手,想到鄭氏在這裡人丁興旺,便想著雇請一些鄭氏之人相幫。當然了,傭錢會照著市價給,這一點不會讓鄭族長為難。”
賈平安於談笑之間,就把自己此來的目的給說了一個清楚。
至於為何沒有去談那一排房子的產權,這就是賈平安的聰明之處。
與人談事,除非是特彆熟悉的,不然最忌上來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這可是很容易被人所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