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常超聽後是連忙點頭,同時心中在想著,看來公子對白若蘭的態度明顯與其它人不一樣呀,以後是不應該拿對待普通奴隸的態度去對待她的。
白若蘭並不知道,自己隻是發現了什麼,然後忍不住出聲進行了提醒,就引來了賈平安的一聲謝謝。
一想到賈平安和自己說謝謝,還說什麼新年快樂,她就會忍不住的臉紅。快樂這個詞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自從他們白家出了事之後,她經曆的都是黑暗且未知的一麵。
現在他和自己說快樂,那是不是代表著以後自己就真的能夠快樂呢?
“嗯,既然是他說出來的,也許吧。”
此時的白若蘭還不知曉,賈平安對她不僅僅隻是口頭上的鼓勵和問候,在實際行動中還給予了她優待。若是知道這些,她一定會慶幸自己今天晚上說了這些話。
天順十六年,大年初一。
賈平安在空間中呆了一晚上繼續去種各種東西,繼續的訓練自己的體能,累了困了,便在草屋的床上休息。
天剛亮時,等他從空間中走出來,已然又是生龍活虎,勁頭十足。
郭同方也在天亮之後走出了院子,在看到賈平安的氣色如常,不像是他還有些犯困的模樣,不由感歎著,年輕就是好。
佟夫子也起得了床來,隻是相比於兩人,他顯然酒意還沒有完全的褪去。
昨天晚上,他喝得實在是太多了,後來不用人勸,竟然自己灌自己。能夠在早上起來就已經是非常不易的事情。
“郭兄早、佟兄早。”賈平安看到兩人,笑著招呼他們一起用餐。
兩人坐下,郭同方胃口還可以,吃了一些,一邊吃還一邊和賈平安說,一會一起去將軍府拜年。
倒是佟維興,腦子還渾渾噩噩,還沒有從昨晚的打擊之中走出來,便自說道:“你們且去吧,我就不湊那個熱鬨了。”
文武相輕,自來便是如此。
胡步雲隻是一個武夫而已,在文人眼中,便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代名詞。即便是他做到了寧古塔將軍,但武夫依然還是武夫,這一點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之前在郭同方和賈平安的勸說之下,他倒是參加了一些活動,也因此認識了一些人,甚至出場還得了一些的費用。可是當他手中不再缺銀子之後,他便不想在去參加這些無所謂活動。
在他看來,有那個與不認識的人虛以委蛇的工夫,倒不如自己在家看書來得更舒服一些。
“佟兄,彆人那裡不去就算了,胡將軍那裡不去怕是不太好吧。”郭同方眼見佟維興竟然連將軍府那裡都不走動,便是出聲相勸,同時還看向賈平安讓其幫著說話。
“算了,不去就不去,以往佟兄不是也沒有去,且還沒有什麼事情嘛。”誰知,等到賈平安開口的時候,竟然換來了這樣一句話。
“這個...不好吧。”郭同方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無妨的,如果胡將軍怪罪下來,我去說便是。”賈平安卻是無所謂般地搖頭。
現在來看,不管是胡步雲所要的人參,還是他老娘的病情,那都是離不開自己。
當供需關係發生了改變的時候,賈平安已經占據了主動,不過就是幫著佟維興說幾句話的資格和能力他還是有的。
賈平安這般豪氣的話語,聽到郭同方耳中,他竟然無言以對,心中隻是剩下了羨慕,還有著一絲隱隱的妒忌。
佟夫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倒不是妒忌,而是又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
年紀比自己小、運氣比自己好、為人處世的能力還是如此之強。更為重要的是,在自己最擅長的作詩一道上,也可以輕鬆的壓住自己。這麼一比,他就成為了無用的代名詞。
一個人活在世上,卻是一點用都沒有,那怎會不生出一種挫敗感來呢。
精神有些萎靡的佟夫子,現在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什麼人都不想見,就想獨自一個人好好呆著,考慮一下自己的前半生,到底都乾了什麼。
佟維興沒有說話,似乎是認可了賈平安之言。飯後,他便獨回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小院,餘下賈平安與郭同方去往了將軍府。
新年伊始,正是人際關係走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