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帆這人,吃軟不吃硬。
你若逼他對天發誓,他說不定反而會生出逆反心理。
“給你。”囚隨後把丹藥給了李千帆:“知道怎麼用嗎?”
“呃,怎麼用?”李千帆道。
其實,他有上一世的記憶,知道易容丹怎麼使用。
“我們回去吧。路上我教你。”
“好。”
大約十多分鐘後,三人一起回到了山洞裡。
“學會易容方法了嗎?”囚道。
李千帆點點頭。
“好了。”囚打著哈欠,又看著冷月道:“冷月,我們睡覺吧。”
“等一下。”李千帆道:“囚長老,雖然我知道你是女人,但你現在可是男人的相貌。你跟冷月睡在一起,你禮貌嗎?”
“你的意思,我跟你睡?”囚道。
這山洞裡就兩個睡覺的地方。
一張床,一個地鋪。
“你讓我是讓我跟冷月睡,也可以。”李千帆道。
“你休想!”
囚瞪著眼。
她頓了頓,歎了口氣:“算了。我就跟你湊合一晚吧。反正,在溫泉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坦誠相待了。”
“用彆人的裸體算什麼坦誠相待!有本事用本尊的相貌‘赤誠相見’!”李千帆道。
“我就算用了本尊的相貌,你知道嗎?”
“知道。”李千帆道。
囚嘴角微扯:“扯淡。”
她自從來地球,就沒使用過本尊的相貌。
就連冷月都不知道自己的本尊相貌。
李千帆笑笑,沒說什麼。
囚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一起在地鋪上躺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後,床上的冷月已經睡著了。
但地鋪上的李千帆和囚都沒有睡著。
“怎麼,沒和男人一起睡過,所以睡不著?”囚突然開口道。
“囚長老,你現在這個軀體到底是誰的?”李千帆好奇道。
囚沒有說話。
李千帆也沒有追問。
不久後,李千帆也睡著了。
他是真的很困。
但囚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倒也不是因為身邊睡了一個男人。
活了這麼多年,她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這麼矯情。
隻是,李千帆的話讓她想起一些事情。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睡不著。
囚直接起身,然後離開了山洞。
少許後,她也來到之前李千帆和冷月洗澡的小溪。
月光皎潔,溪麵就像一麵清晰的鏡子。
“本尊相貌嗎?說起來,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臉了。”
她沉默著,少許後。
囚在附近布下遮擋視線的結界後,解除了易容。
然後來到了溪邊。
此時,溪麵裡倒映出一張看著年幼、但十分精致的臉龐。
這臉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但囚的實際年齡已經超過千歲了。
“明明是蘿莉臉,都能看出有些老態了。”
囚沉默著。
她來地球三十多年了。
而練氣境的最長壽命也不到兩百歲。
而三十多年,至少相當於過去了五分之一。
以普通人的壽命,差不多漲了二十多歲了,能不變老嗎?
“我再不回去,估計是要老死在地球了。”
但回去談何容易?
“先不說空洞裡危險重重,就算回到天武大陸,又會麵臨君山大帝的天羅地網。就算自己能逃脫,但月月呢?”
少許後,囚搖搖頭,不再多想。
她隨後脫下衣服,在小溪裡坐下。
囚的本尊身材不高,差不多一米五的樣子,坐下來倒是能蓋住胸部。
雖然平平無奇...
半個小時後,囚回到了山洞,相貌也重新變成了男人的模樣,然後重新在李千帆身邊躺了下來。
次日。
囚醒來後,發現自己身邊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囚長老,你醒了啊。”男人微笑道。
囚看著對方,然後道:“李千帆,這就是你的易容模樣嗎?”
“嗯呐。怎麼樣?”李千帆微笑道。
“人模人樣。”囚頓了頓,又道:“李千帆,這一個月你就陪著冷月,保護她。但是!我再一次提醒你,你不要打冷月的主意!”
“知道啦。”
李千帆隨後起身,伸了伸懶腰,又道:“我來做飯,你們想吃什麼?”
“隨便。”冷月道。
“我也隨便。”囚也道。
“隨便好,我就喜歡隨便的女人。”李千帆調侃道。
“你是不是想死?”囚一臉黑線。
“開玩笑。”
隨後,李千帆就去做飯去了。
上午十點。
李千帆服下易容丹後,以新的相貌重新回到了雲城。
他還有一個新的名字:李小白。
身份是冷月的弟弟。
冷月本來就是冷家撿的孩子,這並不是秘密。
所以,有個外姓的本家弟弟也很正常。
“千帆,要不要去天權宗看看?”冷月輕笑道。
“也好。”李千帆。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冷月?”
兩人轉過身,說話的是熟人。
一對兄妹。
易豐山和易夢。
“易家兄妹啊。”
“錯。是姐弟。我最近向接生我的醫院求證了,是我先出生的。”易夢道。
易豐山和易夢是雙胞胎。
易夢說完,又看著易豐山,道:“喊哥。”
“無聊。”易豐山道。
他頓了頓,看著冷月,又道:“冷月,這個人是?”
易夢眨了眨眼:“哎呀,很罕見啊。哥哥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感興趣。為什麼啊?”
“閉嘴!”
易豐山黑著臉。
冷月則笑笑道:“這是我本家的弟弟李小白。”
“叫我小白就好。”李千帆微笑道。
“你弟弟啊。”
易豐山隨後向李千帆伸出手:“你好。”
李千帆眨了眨眼。
“這是易豐山?自己那個整天陰沉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的家夥,今天是怎麼了?”
不過,李千帆沒說什麼,和易豐山握了握手。
然後,易夢也來到了李千帆麵前。
她瞅著易容後的李千帆,然後突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