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去表白牆舉報,你是渣男,你自己覺得呢?”古麗茲拿起筷子,側著臉笑眯眯地看著龍程。
古麗茲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喜歡上挑,以至於龍程看到她笑也總覺得瘮得慌。
“我得慶幸…”這話說得好笑,但是確實是龍程不想要出的惡名,雖然知道在開玩笑,但想到一旦發生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沒多久龍程又不安分的想起事情,然後這下算是拿對了自己的筷子,仔細看了一眼之後才開口:“我有個問題,你是唯一一位少數民族新生,為什麼,普通話這麼標準?”
實在是因為就算是前幾屆也或多或少有幾位少數民族的,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有一點口音。
這話問得古麗茲有些好笑,她不由得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看著龍程,有些無語。
“大哥,我在內陸接受了學習,我雖然是少數民族的,但我接受的教育沒有那麼落後。但是我還想說一點,不要嘲笑有口音的朋友!”古麗茲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很嚴肅。
雖然她自己家庭不算差,甚至可以說好,也一直接受的是外麵比較好的教育,但她的童年也是在自己家鄉上的學,一開始來到教育資源好的地方,還一直被嘲笑口音。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算了,他們還小不懂事。隻是她自己知道,她很在意,她也知道,這不是什麼不懂,其實他們什麼都懂,也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更知道怎麼做傷人最深。
一個小孩,要是失去了家庭,他們也會嘲弄一番。古麗茲的情緒拉回過去就會有點難受,她將眼底的酸澀咽了下去,隨後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來嘲弄一番溫軟阮。
大約是具備了作為一個導演的本能,龍程察覺到了古麗茲情緒的低落,隻一會,他給古麗茲倒了杯飲料,帶著果粒的飲料隨著杯壁緩緩下流。
古麗茲失神地盯著上下晃動的酒杯看了一會,隨後也默默地端起杯子:“謝了!”
其實不過短短兩個字,但至少是古麗茲今日給龍程最好的顏色了。倒是突然有些緩和的語氣,他似乎還有些彆扭。
知道龍程在安慰自己,古麗茲一口冰涼的飲料下肚,順著下去將冰涼帶入體內,她長舒一口氣,然後鬆散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聊天或者吃飯,這時候古麗茲忍不住轉頭看了一下龍程。他正在給人倒飲料,她看了看自己杯子裡不一樣的顏色,眼睛裡露出幾分好笑。
她忽然覺得,考上臨影真的很不錯,她不是一個喜歡對外訴苦的人,下時候學射擊其實也不過是逼著學,要說喜歡,確實,但是一旦熱愛夾雜了各種瑣碎,還很好堅持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白瑩的指尖抵在杯子底部緩緩摩挲,她撐著臉默默地看著龍程,口袋裡還有早上的藥,雖然,不過是她要來的罷了。
想起藥的事情,古麗茲又猛地看了一下溫軟阮,也知道這裡的人都不算八卦,她才開口問了一句:“溫軟阮,你肩膀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