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珩撥了撥念珠,覺得有趣。
“現在不僅拿到100遊戲幣,還能拿著那半塊頭顱換錢,完成任務抽取角色牌。”
當然,要是放棄那半塊頭,也不會露餡。
不過有這一擊斃命的身手,完全可以拿不會露馬腳的另一半,或者手挖個眼睛揣兜裡。
也許是因為當時情況不允許。
“鱷魚眼淚,”阿梟冷嗤,“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演個屁。”
“演技是比官員差點,但進軍內娛不成問題。演演也好,要是大家知道他殺了人,不僅會被孤立,還容易遭老玩家毒手。”
權珩哂笑:“相侵相礙一家人嘛。”
嘶……這態度。
阿梟眯了眯眼,突然抬腳踩在輪椅踏板,俯首靠近。
權珩挑了下眉梢,輕笑道:“怎麼,我臉上也濺血了?”
“人血濺到身上都不慌,鋸開的頭都看的這麼仔細,”阿梟沉聲,“新人,你在現實是什麼身份?”
遊戲裡還探究現實身份嗎?
權珩心下千轉,從容笑道:“我?能有什麼身份,就是一個身殘誌堅、熱愛和平的普通人,頂多有點錢,還得過一屆市傑出青年。”
“是嗎?”
“千真萬確,”權珩半真半假地歎息,“再說我慌啊,誰說我不慌,但我一個殘疾再慌也跑不了啊。”
“我看你可不像普通人。”
“有嗎?”權珩輕笑,溫和又矜貴,“你也不像新人。”
“……我們扯平了。”
阿梟抿了抿唇,妥協撤步。
抱著頭顱的牧澤走近,怯怯地看了眼二人。
阿梟冷漠地向前走。
權珩微笑頷首,絲毫看不出警惕和敵對。
不說彆的,起碼得是個好人吧。
[嘶,這……更能演的在這]
[我去,剛這新人分析的不錯啊!這叫牧澤的男玩家確實是用鑰匙殺的同伴,突然暴起都嚇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不太平,隻要跟玉京北鬥沾邊的,就沒有不亂的!]
[六點半了家人們!課代表記錄一下:還剩7人,四女三男。劇情進度:0%,現在還沒有個玩家推出劇情,我滴逑,甚至都沒有人解鎖下劇情線!]
“你這是抱了個什麼回來?”
彭啟南還沒落座就聞見一股讓他牙癢的腥味,一瞥眼就見牧澤抱著半瓢肉糊,用來包裹的外套都被血浸透。
“是我的同伴慕橈,被四樓的怪物殺了。”
牧澤抖了抖肩膀,被彭啟南幾乎發綠的眼神看的心慌,不由得攥緊血外套,磕巴道:
“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拿到銅幣,我想,我想用這個和吹笛人換錢。”
“BOSS的第一個任務就出事?弱成這樣,死了也是活該。”
彭啟南並攏中食指,從外套裡挖了塊溫熱跳動的芯塞進嘴。
“涼了不好吃了,總感覺少了點風味。”
他眯著眼,敲椰子似的敲了敲牧澤後腦,又一把拽著頭發扯過來。
另一手抽出把比匕首略長,刀刃弧度更大的剔骨刀。
“你說你這麼沒用,我現在幫你把腦子挖出來,好歹能讓我填飽肚子。我做羊蠍子的手藝可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