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姓權的,你個小混蛋你……”
宋旌雲一偏頭,隻見權珩利落翻上船艙之上,已經不見蹤跡。
船艙內熱鬨的喝酒聲靜下,三個穿著英式水手服的船員歪頭,腐爛的身體有一半裸露骷髏,閃爍著幽幽綠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闖入者。
宋旌雲“……”
心裡大麵積草泥馬狂奔而過。
穩住!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怪物!
宋旌雲握拳抵唇,在三個骷髏怪的凝視下清了清嗓,樂道
“呦,我說這船艙怎麼這麼亮呢,原來有三老登(燈)擱這喝酒啊!哈哈——我先走了!”
他拔腿就往外跑,骷髏水手後知後覺,抄起桌麵火槍追上。
“啊啊——!!彆追我了!姓權的你個混蛋!道爺我跟你沒完!”
宋旌雲轉頭一看,直接毛了“丫的!怎麼這群人還有槍?!私攜管製槍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要聯係你們大使館!我們有領事裁判權啊!”
“砰——!!”
老式槍無消音,子彈砰地打在宋旌雲腳邊甲板。
“你這個你這個,”宋旌雲震驚地看著腳邊彈痕,痛心疾首,“目無王法,持槍傷人,最高死刑了!”
三個水手哈哈笑,又嘰裡咕嚕罵了幾句,大步拿槍邁出艙門——
“呲——”
電光驟然炸亮,幾乎要在黑夜中劈割開另一個空間層,勢不可擋地掃斷中央骷髏水手的脖頸。
“咚!”頭顱滾落夾板。
“你看,”宋旌雲憐憫,“我說最高死刑吧。”
其餘兩側水手還未反應,權珩從艙頂躍至兩者身後,屈膝站直的瞬間九節鞭握中後拽,兩側如毒蛇各自纏咬獵物,電光刺目,一齊絞殺!
燒焦味和骨裂聲齊響,一時竟分不清是脖頸先被絞裂,還是先被熔斷。
權珩抬手一甩,血色電光從中內折合二為一又延長,甚至不用她變手,握點自動從九節鞭中央變為天樞一端。
她偏眸,看著滾墜的兩顆怪物頭。
“時代變了啊大人,”宋旌雲將怪物頭顱踢到一邊,嘖道,“您以為這是英法聯軍,還是鴉片戰爭啊?”
他說著,腳尖一挑將怪物手邊的步槍撈到手中,順手將另一把手槍丟給權珩。
“你會用槍?”權珩接住。
“啊?不會啊。”宋旌雲奇怪,他隻是覺得槍支新鮮,在潛意識裡也威風,“我怎麼會玩這個,我射擊俱樂部都沒去過。”
權珩一頓,將手中老式左輪轉到空彈孔,預防走火。
“這把是左輪,沒保險,使用簡單,”權珩將槍丟還給宋旌雲,稍抬了抬下頜示意,“把你手裡那把前裝式伍桐火槍丟下,無法掌控的武器保護不了你,隻會帶來災難。”
宋旌雲一愣。
“好了,”權珩平靜轉身,“下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