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賽影響信譽分,關乎s18的報名,沒有練了這麼久到最後上場資格都沒有的道理。”權珩諒解,“組織不是你一個人的。”
“所以還是自己玩的好,”宋旌雲插話道,“或者自己建俱樂部,那待遇也不錯。”
“對了,”路小漫突然冒頭,“姐姐真的不考慮來我們‘無垢黎明’嗎?”
“去去去,小孩兒講話怎麼不過腦子。”
宋旌雲一根指頭推走路小漫湊過來的腦門,“彆說你們無垢黎明的首發位置都是滿的,就是不滿,你們的指揮位是給你們首席還是給她啊?”
路小漫摸著腦門,悻悻然“哦”了一聲。
“到了。”文樺存出聲。
眾人抬頭——
麵前的山洞嵌進去數座石窟,每一座最內部都雕刻著一麵神像壁畫,有媽祖有佛像有天尊,最中央的又是副巨大的五芒星雙頭蛇圖騰。
但每麵壁畫前,石窟間都放著一口漆黑棺材,呈扇形分布。
正中央是和外麵一樣的祭壇。
“有月光,”銜環仰頭,“這祭壇往上是開口的,通著山腰外。”
“這墓是直接從山頂向下把山給挖空了,”宋旌雲打量道,“這頂洞距離外麵三四米,是直接從山腰東邊兒挖出去的,這方向麻利兒走到頭……”
他瞅向權珩“就是咱倆見麵兒的那條河。”
梅江?
權珩若有所思,伸出三根手指,抹了把祭壇中央的石碑,借月光看了眼。
隻有兩根沾灰,另一側卻沒有。
“正中央的棺材有鎖鏈!”文樺存不知何時靠近了棺材,揚聲道。
“鎖鏈封棺那可得是惡棺。”
懂行的宋道長摸了摸下巴,圍著棺材走了一圈突地彎腰,動了動鼻子,神色微變。
“權珩。”他緊著目光,隻招了招手叫人。
“有血,”宋旌雲把鮮紅痕跡指給權珩看,聲線微沉,“新鮮的。”
權珩沉吟兩秒,伸手敲了下棺材板貼耳靠近。
“嘶……嘶……呲……”
“斬鏈開棺,”權珩果斷下令,“裡麵有蛇,小心點。”
“嘭!嘭!嘭嘭!”
連續四聲鎖鏈斷裂的聲音,眾人後退,權珩抬手,天樞一擊劈裂棺材蓋!
簌……嘶嘶……
細碎的爬動和孵化聲,權珩收起“天樞”,手指挑動時冷光閃爍,蝴蝶刀反握手心。
棺材裡密密麻麻纏著毒蛇,還有沒有孵化的透明卵,鼓囊囊地腫擠在一處,不像蛇卵更像蛆蟲窩,貪婪地鑽進這具已經可以稱為“殘羹剩飯”的身體裡。
就算開了棺,也一秒都不想離開。
屍體的頭顱已經沒了,隻剩下全身化膿的血水不停下滴,從棺材縫隙中滲進地底。
“這是盜墓賊的屍體。”文樺存歎息道,“是陸筱年的。”
“陸筱年……”路小漫想了想,“是那個掏金的馬裡奧?”
文樺存嘴角一抽“……什麼奧?”
“是摸金校尉。”宋旌雲咂摸了下,“不過您說是馬裡奧也沒錯,都在地下挖金子掏鑽石。”
權珩靠近棺材,用蝴蝶刀撥了下屍體的右手,手指半腐爛,沒腐爛的食、中指指尖都有一層格外厚的繭。
……果然如此。
權珩斂眸直身“你們還有多久?”
“十九分鐘,”路小漫撓頭道,“怕是不能待了。”
“也對,您哥倆兒那顆用來冤枉我的蛋還沒找到呢,”宋旌雲壺口抵到嘴邊,搭了句腔,“確實得先走,甭讓彆人先拿了,快去吧,記得東南西北旮旯裡都找找哈。”
路秋生、路小漫同時瞪了他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
“得先找文物……”
“不用找,”銜環突然道,“除了這個棺材,其他棺材裡都是文物。”
幾人一頓,齊齊看向權珩。
權珩點頭“全部開棺。”
話語落下,剩餘棺材迅速被掀開。
內部無蛇,奇珍異寶瓷器字畫紗衣安置在內,還墊了幾層軟墊做防護。
“好多東西啊……”路小漫伸手撥了下瑩潤的夜明珠,新奇道,“都沒看過呢。”
“古董是找到了,但我們的角色任務是保護文物在三天內不被強盜搶走,現在就剩十五分鐘。”路秋生為難道,“珩姐,您說這怎麼完成?”
宋旌雲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他也就調侃著叫聲珩姐,路秋生這叫的真誠又客氣,效果實在太強。
要隻看權珩這張臉,也就剛成年。
“三種方法。”
權珩神情自若地接下這聲稱呼“要麼殺死全部強盜;要麼找到文物進行毀壞;或者第三種,把文物帶出去,離開地圖。”
“當然是第三種!”路秋生想也不想,“咱的東西,打碎不是太可惜了。”
“您這說的輕巧,從哪兒出去啊?”宋旌雲扣上葫蘆塞子,“帶出地圖嗎?您要不找到文物,塞進【背包】裡……”
說到【背包】,宋旌雲突然一頓。
他可清楚記得,權珩在地圖開始把路小漫那把烙印斧頭放進了【背包】,他也是因為這個感到驚奇,所以主動和權珩搭話。
“也是……”路秋生沒意識到宋旌雲的異常,自言自語,“不怪俺,俺真儘力了,回去給首席多墾畝地種土豆做補償。”
“珩姐姐,”路小漫關心,“你的評審試水怎麼樣了?”
“差不多……”
權珩說著打開麵板,消息幾乎是同時彈出——
叮咚!
【職業申請者權珩請注意,評審團情緒點增速驟降,即將跌破零漲速】
【警告增長率跌零將直接判定試水失敗!】
“……”權珩挑眉,反而笑了下,“好,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