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應聲,把手裡的花剪遞給權珩。
“小亭哥哥,你這字……”沐鏡抱著沐小六,緊緊擰眉努力辨認桑亭通宵寫完的作業。
“怎麼了?”
桑亭有氣無力地晃了晃碳素筆,感覺手都要抽筋了,怨念都要化為實質。
“一盞燈一支筆一個晚上一個奇跡,你對我的奇跡有什麼見解?”
“沒有,”沐鏡搖頭,小聲道,“就是這奇跡長得好奇怪,和我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
桑亭“…………”
直接說字醜就好,謝謝。
權珩遠遠聽見,輕輕笑了聲“彆笑話你小亭哥哥了,他的字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也耐不住性子改。”
拿槍握刀的姿勢不知道比那字漂亮了多少倍。
“老大,”桑亭忽然想起件事,“小五要上學嗎?”
“先帶他去家裡的小學體驗下,”權珩剪掉雜葉,“如果喜歡就去,不喜歡就留在家,但書還是要讀的,跟著京教授在圖書館學習,多看點書。”
“知道了,”桑亭看向沐鏡,“家裡有圖書館,你要想去今天就帶你去。至於學校……你要是不喜歡,我還可以教你點實用的,槍械,體術,學不學?”
他似乎覺得好玩,挑眉道“學會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就把他揍扁。”
沐鏡眼前一亮,脆生生應道“學!”
桑亭也笑,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
他把自己的“奇跡”甩一邊,“我給老大講個好玩的。”
“怎麼?”
“昨天晚上有個叫‘摩登玫瑰’的公司盤樓開業,但在開業的典禮上死人了,還是他們的模特。”
權珩放下花剪“摩登玫瑰?”
“就是那個搞時尚的公司,全女性員工,專業能力很強,在業界很出名。”
桑亭捧著臉,若有所思,“不過這個‘摩登玫瑰’的老板和權霖的買賣有合作。”
權霖的買賣?
那多半就是古董倒賣了。
“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靠這些可不能從那老頭子手裡爭到繼承權。”權珩道,“你剛剛說時尚界,是那個把傳統元素創新的時尚公司?”
“對,”桑亭點頭,“她們那件出事的霓裳嫁衣,其實就是權霖那狗東西從地下挖出來賣給她們的,而且您關注的那個組織也在。”
“特調局?”
見桑亭點頭,權珩心裡大概了解,還沒等她說話,阿成先一步道
“老板,邊老到了,馬上就要進棋室了。”
“邊老……我知道了,把我新得的那套青瓷茶具拿出來,帶去棋室。”
權珩接過濕毛巾擦手,吩咐道
“小亭帶小五在家裡走走,熟悉下,今天要是累了就請假先彆去上學了,困成這樣去了也是睡覺,不過第一節好像是你班主任的課,自己拿主意。”
“哦……那我還是去吧。”
桑亭看著權珩離開,小聲蔫蔫道“又是應酬,就知道回來歇不了,這麼下去身體怎麼撐得住。”
越到後麵越小聲,沐鏡根本沒聽清,但也小小聲問“什麼是應酬?”
“有點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老大說都是軟刀子,不需要我去學,”桑亭吐了吐舌頭,“畢竟我是色盲,看不懂彆人臉色。”
“可是姐姐還沒有吃早飯。”沐鏡擔憂。
“老大昨晚睡得太晚了,”桑亭摔了筆,不滿,“這姓邊的真是毛病,住在這山頭附近又不樂意借住嵐莊,大早上遛完彎就來下棋,老了還不閒著,服了。”
“或許這樣才更好交流呢,還更避嫌。”沐鏡聽懂了些,又道,“不過我也不了解,小亭哥哥,你會不會做飯?”
桑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