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恒將方義叫進了書房,然後關上了門,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
方義看著滿屋子的淩亂不堪,吃驚地問:“鐘老板,您究竟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需要這樣大動乾戈?”
鐘子恒皺起了眉頭,“我幾年前從拍賣會上拍下的一把青銅劍和一副弓箭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書房的所有角落,都沒有找到它們。”
方義一驚,皺起了眉,“這兩件東西……是不是很貴重?”
“我花費了兩百多萬才競價到手的。”鐘子恒微微歎了一口氣,“平時都放在那邊的陳列櫃中,從來沒有放在彆處或者借給彆人。所以,我敢肯定,一定是被誰給偷走了!”
方義趕緊走到了鐘子恒所說的那個陳列櫃前看了看,一目了然,裡麵除了兩個空架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見櫃子靠近窗戶,於是仔細察看了一下,看是否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但觀察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跡象。窗戶裡層固定的青綠色紗窗一點破損也沒有,因此小偷不可能是從窗戶這兒下手的。
“如果不是從窗戶這裡下手的,那就隻能是從正門進來直接拿走的,也就是說……”方義欲言又止。
“也就是說,可能是生活在我們鐘家大宅裡的自家人乾的。”鐘子恒並沒有躲避這個問題,而是正麵回應。
“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方義連忙問。
鐘子恒站在那裡,雙手交叉在胸前,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後,回答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隻能暗訪,不能明察。如果真是他們其中的誰乾的,隻要交出來,我也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說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方義,“我想把這件事交給你去辦。這大宅子裡的人你也都很熟悉了,暗中察訪也比較容易。”
方義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那好吧,我試試看。不管最後能否抓到那個小偷,我都儘力去辦。”
鐘子恒微微點頭。許久,他長歎一聲:“我真是沒有想到,在我的宅子裡,居然會發生這麼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剛才也把宅子裡所有人都仔細想了一遍,實在是想不出他們之中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的身上動歪腦筋!”
聽完鐘子恒的感慨,方義沉思了一會兒,“既然這樣,我們不妨把嫌疑人的範圍再擴大一些,或許是宅子內的人,也或許是宅子外的人。鐘驕出事的那天黃昏比較亂,黃天後來帶了很多店鋪裡的夥計進宅了,也說不定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手腳不乾淨,一時糊塗犯了錯。”
鐘子恒緊皺的眉頭略微展開了一些,他點點頭,表示讚同方義的看法。
方義見偌大的書房現在已經不成樣子,於是立刻動手整理,想儘快讓他們恢複成原樣。鐘子恒也行動起來,收拾一片狼藉的書房。
兩人剛剛將書房恢複成原先的樣子時,就聽外麵有人敲門,“鐘老板,該吃午飯了。”這是王叔的聲音。
鐘子恒答應了一聲後,同方義一起走出書房。方義原打算去姑姑家吃飯,卻被鐘子恒給叫住了,讓他一起去餐廳吃飯,“我一會兒要是想起來什麼的話,需要及時告訴你。”方義這才答應了。
此時鐘家的餐廳裡,唐佳玉抱著鐘驕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丁姨一起逗她玩耍。鐘畫、鐘琴和鐘棋已經坐在桌旁準備就餐。
見鐘子恒帶著方義走進來,鐘琴和鐘棋忙搶著跟方義打招呼:“方義哥哥好!”鐘畫看見方義時,沒有說話,隻是衝他微笑。
從方義和鄒小清一起帶著鐘驕走進鐘家大宅的那一刻起,鐘子恒一家人便開始當方義和鄒小清是自家人了,可以隨時出入鐘家,無拘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