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恒將秘密任務交給了方義以後,方義開始到處尋找線索,可是幾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這天晚飯後正在房裡冥思苦想時,姑夫徐林峰忽然推門進來了,方義連忙起身招呼。
徐林峰坐在桌旁,坑著頭,皺著眉,一言不發。方義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直到將茶杯遞給徐林峰時,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姑夫,你這是怎麼了?”方義不解地問。
好半天,徐林峰才抬起頭來,“方義啊,我離開鎮子去北京也就待了那麼幾天時間,怎麼回來後就發現你姑姑不像以前那樣了呢?”
方義一聽這話,心裡已經有了幾分底子,忙問:“姑姑她不是好好的嘛,哪兒不對了?”
“我也納悶呢,這白天看著的確是好好的啊。可是一到了晚上,她就……”徐林峰欲言又止,“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總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有時叫她好幾聲,她都沒聽見。”
方義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忙坐下來,將慧子前不久在金禪寺後麵的山道上受到驚嚇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徐林峰。
徐林峰聽完後,不禁大吃一驚,“難道都是那個怪人在作害?”
方義緊皺眉頭,“我是這樣猜測的。姑姑受到驚嚇後沒幾天,那個怪人就來宅子裡搶走了鐘驕。您也是知道的,姑姑一直待在清洲村裡,從來沒有出去見過外人,也從來沒有得罪過誰,那個怪人為什麼要為難她呢?”
徐林峰想了想,像是明白了方義話裡的意思,“你是說,這個怪人的目標是鐘家,而你姑姑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方義點點頭,同時提醒徐林峰小點兒聲,以免被外麵的人聽見。
徐林峰緊皺的眉頭這才慢慢舒展開了,“我就說嘛,我走的時候你姑姑還好端端的,怎麼回來後就變得古怪起來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可是現在怎麼辦呢?她的確跟以前有些不同了,總是動不動就發呆,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方義一邊認真地聽著徐林峰說話,一邊在心裡暗暗地揣測,也許姑夫說的是對的,姑姑可能心裡藏著什麼心事,而且這件事跟那個怪人有關。要不,找個時間去跟姑姑好好聊一聊?
想到這兒,方義連忙微笑著對徐林峰說:“姑夫,您也就彆太擔心了。我以前聽我媽說過,凡是突然受到驚嚇的人,都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整過來,說不定過些日子,姑姑就會好起來的。”
徐林峰點點頭,“你這話也有道理。那我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讓她早點兒好起來。”說完,他便起身要走。
方義並沒有挽留,直接送徐林峰到門口,眼看著他轉入花園的另一條道上,消失在明朗的月光下。
方義站在門前的走廊上,看著皎潔的月色,聽著耳畔的蟲鳴,聞著夜風輕輕送到鼻尖處的花香,心裡卻頗不寧靜。
正當方義轉身要回房時,卻見走廊的另一頭走來一個人,遠遠地看不真切,等走近了些看時,竟然是鐘畫。
鐘畫身披一件大衣,在銀亮的月色下朝著方義緩緩走來。方義站在那裡等她,隱隱地感覺此刻的鐘畫滿臉上都掛著憂愁。
“鐘畫,都怎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方義輕聲地問。
鐘畫來到方義麵前,看了他一眼後,徑直轉身走進了方義的房間,“外麵月亮太亮眼,我睡不著,出來走走,順便想找你聊聊。”
方義沒再說什麼,隨著鐘畫的腳步也跨進了房裡。他正準備給鐘畫倒一杯水,卻被鐘畫拒絕了,“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