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笑著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後,從包裡拿出帶給鄒小清的禮物,轉手送給了村長和花婆婆。
村長執意不收,花婆婆倒是高興地接下了,“這麼好看的甜點,我倒是想嘗嘗。粽子嘛,咱倆換,總不能讓你空手出門的。”
就這樣,方義帶著花婆婆給的粽子和一大束鮮花趕往太倉湖。
到了太倉湖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過,夏夜的湖麵上倒是從來不閒著,有幾盞漁火正在四處晃悠。
方義朝最近的一盞漁火大聲叫了幾聲後,那盞漁火便緩緩朝他這邊靠過來了。
到了近前,讓方義沒有料到的是,這漁船居然是鄒老爺子的,正帶著小清在湖上捕魚呢。
可把鄒小清樂壞了,“爺爺,我就說吧,這麼晚了還有人要船,說不定就是方義哥哥,您還不相信呢?”
鄒老爺子手捋胡須哈哈大笑起來,“這完全是巧合!你是看見了翔哥回來,所以才一直惦念著你的方義哥哥,直到把他給念叨來了才肯罷休。”
方義的臉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發燒,幸好夜色濃,漁火也朦朧。
“方義哥哥,下次你能不能長點記性,讓翔哥回來時帶一封信,彆讓它傻傻地獨自回來,它又不會說話,我問它什麼它都不知道的。”鄒小清似乎是有點生氣了。
“是的……這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到……”方義支支吾吾地說。
鄒小清微微冷笑了一聲,“天天住在那麼好的大房子裡,還有那麼漂亮的姑娘陪在身邊,要是換作我的話,大概也會一樣考慮不周到的了……”說著,她就獨自往船頭上去了。
方義坐在船艙裡,隻覺渾身上下不舒服,臉上發燒得更加厲害了。
鄒老爺子看著他們兩個鬥嘴,默默地在一旁笑,直到鄒小清賭氣出去了,他才對方義說:“小清這孩子啊,其實也怪可憐的。彆看她天性活潑開朗,愛說愛笑,好像什麼事都能似的,其實啊,心裡是有想法的。她是太孤單了,希望身邊有個伴兒!你以後要是有空的話,就經常來看看她。要是沒空的話,那就多讓翔哥送信來。”
鄒老爺子的一番話,讓此刻的方義更加感到局促不安了,他的心情很複雜,一種莫名的愧疚油然而生。
這天晚上,方義跟著鄒老爺子在西岸的石頭房子裡住了一晚上。夏天的石頭房子裡,真的很涼爽、很舒服,讓他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長長的好覺。
到了第二天早上,鄒小清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笑嗬嗬地一大早起來刷鍋做飯,將方義帶來的粽子放在蒸籠上蒸煮,也將她和爺爺包的粽子放了一些進去,想比一比誰做的粽子更好吃。
等到方義和鄒老頭子起床時,鄒小清的早餐已經完全做好了,就等著他們倆洗漱完畢後一起上桌來吃了。桌上的瓷瓶裡插著方義帶來的那一大束鮮花。
在飯桌上,鄒老爺子忽然問方義:“上次鐘家二小姐說,章勝的媽媽想跟我學做烤鵝,這事兒後來他們到底提到了沒有啊?”
方義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哎喲,我怎麼差點兒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鄒爺爺,汪姨當然想跟您學這門手藝了,就是不知道您有沒有空上鐘家幾趟?”
“哦?是嗎?”鄒老爺子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道縫隙,滿眼滿心都是美滋滋的樣子。
方義看得出來,鄒老爺子其實非常想當一回“師傅”,他想收徒弟,而且想收個特彆體麵的徒弟,比如在鐘家廚房做事的汪姨。
其實,方義根本就不知道那次鐘畫回去之後到底有沒有跟汪姨提到過這件事。
但是他想滿足一下鄒老爺子的心願,所以才演了剛才那麼一出戲。不過,他在心裡琢磨,隻要鄒老爺子願意經常去鐘家大院,那麼這件事就絕對沒有問題的。
小寶和以前相比,長得更好了,也更開心了,和翔哥玩得很快樂。當翔哥落在小寶的手掌上時,小寶輕輕地撫摸著翔哥的頭,那畫麵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