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再也無法忍受住內心的怒火了,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他想一把逮住這個四仰八叉躺在茅草叢裡的害人家夥。
誰料,方義的這個原本十拿九穩的計劃居然落空了,因為差不多就在他的手伸向“水老鼠”的身體時,“水老鼠”猛然間一個連翻滾,滾出了好幾米遠,壓倒了一大片茅草後,翻身起來逃跑了。
“你給我站住!”方義大喝一聲,隨後就追,緊追不舍。
“水老鼠”一看情況不妙,就趕緊順著湖邊的一條山道往東邊的一處高高的山嶺上跑去。他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似乎完全不在方義之下。
方義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於是趕緊從兜裡掏出了一粒石子,準備逮著機會就把“水老鼠”給立馬放倒。
“他果然有兩下子!絕對是練過功夫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方義一邊在後麵追趕,一邊在心裡暗暗吃驚。就是不知道他這身功夫到底是跟誰學的,難道這深山老林裡也藏著某個高人嗎?
方義的腦子裡翻江倒海一般胡思亂想,結果反倒影響了他追趕的速度。這時,他不得不決定換一種方法了,使出了看家的本領,少林功夫的絕活兒,朝前方飛一般地衝了過去。
眼看就要到山嶺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小了,方義瞅準了機會,將一直攥在手裡的那粒小石子在一瞬間朝“水老鼠”猛然扔了過去,結果剛好打在了“水老鼠”的右腿上。
隻聽見“哎喲”一聲叫喚,“水老鼠”倒地不起了,在那裡抱著右腿亂滾。
方義的小石子棱角分明,極其容易傷害到對方的**,除非是早有防備的人,否則誰也熬不住那樣的一種鑽心裂肺的疼痛。鮮血直流,渾身痛得無法正常行動,這絕對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血腥場麵。
方義很快追趕到了近前,他看著在地上左右翻滾的“水老鼠”,忍不住大聲說:“你不是想跑嗎?那就再跑給我看看啊!”
“水老鼠”實在受不了疼痛的折磨,隻好不停地討饒:“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惹你!”
方義冷笑一聲,說:“你是沒惹我,可是你總在乾壞事啊!在這個鎮上所有乾壞事的人都是在惹我!我現在問你的每一句話,你都必須老實回答!”
“水老鼠”麵色蒼白,雙手抱著一直在流血的右腿,顫抖地說:“你問,你問,我全都照實回答……啊!太痛了啊!”
“知道痛就好,下次給我長點記性!”方義微微一笑,“快說,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偷襲我?害我受了重傷,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沒有的事啊!我發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更彆說要偷襲你了,你一定是弄錯了吧……”“水老鼠”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甚至有想爬到方義腳下的衝動,想告訴方義他從來沒有偷襲過他。
“不可能!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偷襲我?”方義問這話的同時,不覺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絲絲的猶豫。畢竟,他自己此刻也沒有任何證據的,隻是憑感覺判斷而已。
“我是真的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水老鼠”的生意漸漸地變得嘶啞起來,仿佛馬上他就要因疼痛受不了而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看著“水老鼠”如此痛苦的表情,方義的心不覺漸漸地軟了下來,他甚至想蹲下身去幫“水老鼠”包紮傷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水老鼠”突然間騰出一隻手來,從腰間摸出了一件什麼東西,猛地朝方義的臉上扔了過來。
也就是在一刹那間,方義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居然什麼也看不見了!
“水老鼠”趁著這個時機,立馬忍著傷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山嶺上的另一條岔道上跑去。此時的他與剛才相比,明顯沒有那麼痛了,倒像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