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花婆婆同鄒小清一起快速趕到了鄒家,看到眼前的一幕慘狀,不覺憂心忡忡。枝不成枝,葉不成葉,花不成花。
鄒小清看到了花婆婆緊皺的眉頭,心裡頓時涼了一大截,忙慘兮兮地問:“花婆婆,這……還有得救嗎?”
花婆婆看到了小清臉上爬滿的哀愁,忙笑著說:“雖然看起來情況的確很糟糕,不過你也彆小看了這些花花草草啊,它們的生命力頑強著呢,隻要我們好好著手處理,肯定可以挽救的。彆太擔心,一切都還來得及!”
聽花婆婆這樣一說,小清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跟著花婆婆一起,開始動手重整花園。
花婆婆憑借多年的種花經驗,全力以赴拯救破敗不堪的花園。她的花園也曾遭遇過自然災害,但後來都恢複了過來,一切如故,甚至更好。
鄒小清的花園是人為造成的損害,雖然受傷很嚴重,但幸好,並沒有全部傷害到根本,花草隻要有根係在,就不怕活不成。因此,她心裡其實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老村長和徐俊離開了鄒家以後,一路上仍然在談花園被毀壞這件事,想儘快把這件事給弄個水落石出。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長春江邊。
冬天仍在繼續隱退,春天已經能夠聽得見聲響了。
吹在臉上的風雖然還像一雙冰涼的手,但河水裡的冰雪已經融化了好些,一塊塊的浮冰,大大小小,從上遊往下遊緩緩移動,要去它們想去的地方。兩岸樹上的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被迫鬆開緊緊扣住枝條的雙手,正撲簌簌地往下掉落,露出去年秋天的模樣,也露出了今年春天的初始麵容。
冷風吹在老村長的臉上,令他愈加清醒。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他還是向徐俊坦言道:“剛才你也聽見了吧?他們七嘴八舌,說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你弟弟徐健乾的,你相信不?”
徐俊心裡對此早已有了猜測,儘管這讓他感到特彆為難,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如果真是他乾的,我絕對不會包庇他,一定會帶他去見鄒老爺子和小清,讓他給他們道歉,並賠償一切損失。”
老村長認真地點點頭,“你這話在理。要真是徐健犯的錯,我們一定要追究,否則保不準還會有下次,下下次……那樣的話,我們清洲村可就永遠都無安寧之日了。不過,怕隻怕,即便是徐健乾的,他死活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強迫他認錯啊。”
“您說的”,徐俊的眉頭比之前皺得更緊了一些,“也正是我所顧慮的。他的性情我知道,您也比較清楚,要是真把他惹急了,我擔心他會乾出更壞的事情來。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老村長沉默良久,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其實難就難在這裡。”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商量了幾個聽起來還可行的計策後,各自回家去了。這一老一少早已成了忘年交,凡是關於村裡的事情,尤其是碰到這種難以處理的事件,他們總是願意有商有量,磨合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
村裡男女老少也不少,但能夠找到一個在思想上有共鳴的人,實在太難。同類,從來都是稀有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