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麗昨天晚上,沒睡好。
中鋪的動靜雖說幾乎沒有。
隻因葉小川偷懶,就那麼躺著不動。
而向來不是很勤快的冉苗,則一直張大個腿、就那麼趴在上麵,任憑火車一路搖啊搖...
因此。
儘管中鋪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響,可架不住張海麗會去展開聯想啊,所以其實最累的人,是她。
老是瞎吉爾亂聯想...
就連火車晃動一下,又多了一寸還是少了一寸,張海麗也得去猜測一下番。
不想不行啊...這些都是不由自主的。
強忍不住。
或許。
昨夜難受的人除了張海麗,還有遠在陝北的冉婷吧。
她分明沒招誰惹誰,一個人在宿舍裡安安靜靜的趴著睡覺。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冉婷自問自己明明啥也沒做,卻還被整的潮起潮落、雙腿酸痛...所以,冉婷她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好歹人家冉苗和葉小川,中場偶爾還能休息一會兒。
而睡在下鋪的張海麗,卻沒法控製住她自己的思緒不往上飛、無法停止遐想。
所以昨天晚上精力嚴重透支的張海麗,一躺在床上就很快睡著了。
而更為辛苦的冉苗,渾身疼痛,連走路都跟個鴨子一樣的一瘸一拐。
早就有點扛不住了的冉苗,進入夢鄉的更快、更早...
而招待所的值班室裡。
那兩個人的對話還在隱約進行:“燕子姐,龍哥他們這次,遇到一個硬茬了。
那家夥!出手可真狠呢,隻是一腳,就一腳,直接就讓豹哥損失了兩顆門牙咧!”
而此時。
悄然下了床,把耳朵貼在木門上,仔細聆聽的葉小川已經聽出來了:
其中一個說話的人,就是在廣場上背著紙箱賣的那個小男孩王勇!
而招待所登記使室裡那個婆娘。
先前葉小川在拿冉苗的《出行證明》,登記房間的時候,倒也見過。
隻知道那是一個很豔俗、很豔俗的,大概20出頭的年輕婆姨。
五官不差,身材傲人。
不過那個女人雖然濃妝豔抹,但卻總不相宜。
距離她周圍三尺之內,全是彌漫著一股熏人腦門的廉價胭脂味!
這就像一個從來沒見過世麵的丫頭。
想刻意強行扮成熟,不惜毀掉自己身上的那股青春氣息,非得學著青樓頭牌那樣,去打扮她自個兒。
卻又不會。
以至於不是臉上的胭脂抹成了一坨、就是嘴上的口紅,整成了吸血鬼模樣。
好似明明是隻土狗,卻要強扮西施犬,尤其是一張嘴巴,抹的如同剛吸過血的妖精。
讓人看著都覺得猙獰、恐怖...
或許那些下力的苦哈哈,他們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吧?
可能隻有他們,才會覺得這個女人很洋氣、值得花上幾天的血汗錢去找她開開洋葷。
但對於張海麗和冉苗這種品級的姑娘來說。
她們是連一眼,都不願多看那個女人的。
隻聽那道女聲響起,“對方怎麼個硬法?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遇到那種能嚇得住的,就嚇唬嚇唬。
要是遇到實在是頭鐵、又還窮的家夥,那就算了,彆強求,找下一隻肥羊就行了...”
“那家夥看起來,可不窮。”
王勇開口道,“隻是我沒想到那家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他打架,絕對是個行家裡手!出手真真兒的穩準狠呐...”
“打架?你們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