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樣，不是老娘在操心？可就這，誰念過我半句好？”
葉國棟沒理朱翠萍。
而是眼含熱淚的，凝視著自家這個從來不叫苦，從來不吭一聲累的乖巧閨女，“小曼啊，爸對不起你...你的手都這樣了，以後洗衣服的事，你就彆管了。”
葉小曼麵帶滿是心疼的，看看眼前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爹。
然後又扭過頭。
畏畏縮縮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朱翠萍。
嘴裡柔柔開口道，“爸，你彆哭，沒事的，這些都是小事，是我應該做的。”
朱翠萍冷哼，“就是！葉國棟，你倒是大老爺們兒架子拿得足！
吃完飯、碗一扔...你還會管洗碗？身上的衣服臟了，脫下來往盆裡一扔...你倒是灑脫了！
可那是誰的活？你不洗、她不洗誰洗...老娘天天要上班，還要燒火做飯，我顧得上？”
朱翠萍咬牙，“小梁他是個男孩子，而且人還小，你還指望小梁給你洗不成？
輕鬆話誰不會說！來...葉國棟，你倒是告訴老娘，這些衣服、這些碗...小曼不洗，誰洗？”
葉國棟向來不善於言辭。
如今他被朱翠萍一頓火力輸出，頓時就被嗆的嘴唇蠕動半天，卻整不出
一個字兒。
葉小川開口了，“小梁，你到隔壁把你二姐叫過來。”
葉小梁抬頭看一眼自家娘，隨後搖頭，“不去...我二姐要複習資料，人家要考技術員哩！”
這家夥使喚不動？
對於這個結果，葉小川並不感到意外。
站起身。
葉小川走到兩間房子之間的隔牆邊，伸手擂牆...
“咚咚咚——”
隔壁旋即傳來於海棠的聲音，“誰呀？小梁...你要是再敢發出噪音，信不信我過來把你的耳朵，給擰成天津大麻花？”
葉小川衝著牆壁喊了一聲，“海棠，麻煩你過來一下。”
牆壁後麵，稍稍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
於海棠的聲音再度響起，“原來是你回來了啊？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
沒一會兒功夫。
身材修長的於海棠出現在門口，“小川，你啥時候回來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你過來一下。”
葉小川朝著她招招手。
自己的前身。
以前在家裡呆著的時候，和朱翠萍帶過來的這個二女兒於海棠之間，說不上關係有多好吧，但也不會太壞。
尤其是後來。
經曆了家裡搞到第2份工作指標，給了於海棠。
而作為待業青年的葉小川，卻隻能去陝北下鄉插隊這事兒之後...
心有愧疚的於海棠，便總是有意無意的、故意向葉小川示好。
似乎不如此，她的心便會愈發愧疚、自責一般...
等到於海棠走近。
葉小川拉起她的手...害得不明就裡、搞不清葉小川用意的於海棠直往後麵縮。
但卻始終沒法掙脫。
開啥玩笑？！
自己有意念的加持。
不要說區區一個於海棠了，就是10個於海棠合在一起，她也掙脫不了。
“你們看看海棠的手，再看看小曼的...”
葉小川拉著不斷掙紮的於海棠的手，放在飯桌半空、展示給在座的人看...
燈光下。
於海棠的手，修長，白淨。
一根根的，就跟那山東大蔥一樣...乾乾淨淨，白白嫩嫩。
要是蘸一口甜麵醬放在嘴裡，嗦嗦，估計那味道，應該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