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晚上,咋看咋覺得朱翠萍很陌生、甚至麵目可憎呢?
於是葉國棟歎息一聲,“翠萍,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看看對麵的小張媳婦兒,人家...”
“小張媳婦好,那你去給他過呀!看人家要不要你?
羨慕啊,流口水啊,葉國棟你悲哀啊,急得你抓耳撓腮的,可你就得不到人家小張媳婦兒...你說,你著急不,上火不,難受不?”
葉國棟一拍額頭,欲哭無淚...天呐!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葉國棟放緩語氣,“翠萍啊,小曼的手皴的厲害,再加上他今年就要中考了,學習任務也重。
在這半年裡,你就多乾點活吧,咱好歹是一家人,不就得相互幫襯著嗎?彆一到休班的時候,就啥也不乾,成天懶了吧唧的。”
“休班那天,我就不乾活!”
朱翠萍冷哼,“我不嫌你窮,葉國棟你也彆嫌我懶。
啥活都要想讓我乾?那是寡婦...我不是沒男人,又不是沒兒女,憑啥全都老娘一個人乾?”
要論嘴皮子上的修為?
隻怕10個葉國棟,也乾不過1個朱翠萍。
見葉國棟無言以對。
葉小川緩緩開口了,“老葉啊,這一家之主,要是不能言出法隨...隻怕會弄的家宅不寧啊。”
瞟一眼自家兒子。
拿自家婆娘毫無辦法的葉國棟,終於想起‘轉移目標’這一高招,“小川,成年男人的日子,哪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
“哦...”
葉小川點頭,“原來成年男人,在老葉你的眼裡,全都是學縮頭烏龜不成?連自個家的兒女都保全不了...這種男人,不當也罷!”
“你!”
葉國棟麵露火氣,正準備發作...
“彆介!”
葉小川擺擺手,“我這邊,可也不是軟柿子!
在陝北那邊,我好歹也是個生產隊乾部,幾千號社員,哪一個敢在我麵前呲牙?”
葉小川前世是個大主編,也算是見多識廣、結交廣泛的人。
身處高位,久而久之。
身上自有一股不容冒犯的威嚴。
而到了這一世。
葉小川好歹也是個芝麻大小的乾部,手底下也管理著幾千號人。
如今葉小川身上這股氣勢。
用來震懾紡織廠最底層的葉國棟和朱翠萍,這兩位普普通通的職工階層...那真還綽綽有餘了。
葉國棟眼見治不住自家那頭母獅。
而近在眼前的親生兒子,跟個小老虎似的,陌生的讓他不認識一般...
更何況,看葉小川那個氣勢,確實是很難惹。
左瞅瞅,右瞧瞧。
心裡沒了根主心骨的葉國棟,茫然失措的坐在那裡,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老葉,我這次回來待不了兩天,還忙著呢!”
葉小川開始趁熱打鐵,“你這位一家之主,現在倒是說說,該咋解決啊這事?”
屋子裡,一時半會兒之間陷入了沉默...
眼瞅著朱翠萍裝傻,葉國棟坐在那裡充愣。
葉小川伸手從身後的櫃子上,扯下葉國棟用來喝茶的陶瓷缸,五根手指頭捏住缸口。
隻聽“哢嚓嚓”一陣陣爆裂之聲響起!
一隻用料結實的搪瓷茶缸,竟然被葉小川活生生的捏成了扁鐵皮!
“算了,我也不管你們馬踢死牛、還是牛頂死馬。不過,誰以後要是再敢奴役我妹妹,我就讓他的脖子,跟這個一樣!”
這...??!
葉國棟駭然與臉色蒼白的朱翠萍對視一眼...
隨後葉國棟滿是無奈的開口道:“小川,那你說,該怎麼辦嘛!”
“哼——”
葉小川冷哼一聲!
就等著你擺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