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補丁，估計比她兜裡鈔票都還要多的蘑菇頭，正忙著做生意。
而且成交額多半隻有2毛、3毛的生意，她居然整的，那是相當來勁！
姑娘忙著做生意、拾掇海鮮。
葉小川則忙著看她，看的也是有滋有味...這邊的姑娘，無疑是天朝最具有商業頭腦的群體之一。
所以葉小川很好奇。
就想看看那個蘑菇頭姑娘，她是怎麼應對那些形形色色顧客的？
不得不說。
彆看那個蘑菇頭姑娘會搞鬼、狡猾狡猾的...但她做起事來，確實是能抓住重點。
能做到有的放矢，精準出擊。
通過葉小川的觀察，倒也慢慢看出一點門道來了：
那位姑娘，她要是遇到本地顧客。
蘑菇頭就會很自覺的，主動將盆裡那些死雪蛤、死海螺挑在一邊，絕不以次充好。
但要是遇到那些說普通話、或者是講外地語言的人。
那位姑娘。
就會很熱情的去和人家打招呼。
而且言語之中，總能給人一種很關心、很體貼人，好像她總是在為彆人著想的那種錯覺。
本身...外地人到了這裡。
就很容易受到那些老朝訕的鄙視、排擠，這個時候往往他們心裡總有點不得勁，有點自卑。
總會感到有一點莫名的心虛。
而他們一旦到了蘑菇頭姑娘的攤位上。
卻能享受到姑娘那種如沐春風的溝通方式，沒來由的，就會生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動。
所以這些外來的顧客。
往往就比較傾向於，在蘑菇頭的攤位上買點東西。
哪怕價格貴一點。
哪怕海產品新鮮度要差一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種被人尊重、在他鄉能得到彆人關心的感覺，可不是隨時都能找得到的不是？
反正在這位姑娘身上，葉小川倒是看出來了一些做生意的技巧：
說著最溫柔的話，舉著磨得最快的刀。
蘑菇頭姑娘做起生意來，坑蒙拐騙樣樣有，以次充好都不缺。
這可真是看人下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什麼樣的人，才能賣高價...又還能把那些死魚爛蝦，給摻進去消化掉？
而什麼樣的人，則是得罪不起、也是堅決不能得罪的？
姑娘對此，摸得門清！
因為那些很挑剔，很難伺候的本地的老主顧，雖說從他們身上並不能賺到什麼錢。
但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才能維護住這位姑娘，她那個小攤子的日常經營。
本地老主顧，是用來維持住日常經營的。
而那些能宰高價的顧客，則就相當於馬兒的夜草...那種事情，隻能偶爾為之。
哪能奢望，天天遇的到那麼好的事？
反正通過一腳穿的觀察，是看出來了：這個姑娘對本地顧客，那是優惠有加。
用質量和價格，以及海鮮的新鮮程度來吸引住他們。
而針對外地顧客，姑娘主打的就是一個人文關懷、以心換心。
如果她這麼一拾掇。
結果。
本地顧客滿意而去，外地顧客也紛紛笑逐顏開...
有點意思了！
反正今天上午，葉小川觀察那位姑娘做生意，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喂！睇咩啊？”
剛剛打發走一個本地顧客、正忙著把那些死牡蠣，重新摻進去的蘑菇頭。
忽地抬起頭來，衝著葉小川嬌斥一聲，“你這樣，禮貌麼？”
說實話，她在那裡忙著搞假。
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