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掏出現金,嘴裡還嘀咕,“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計較,看著也不像窮人...”
傅司九不客氣地接過紙幣,皮笑肉不笑“你家小孩欺負我家小孩時你眼瞎了,我幫我家小孩討公道你又能看見了,要實在不服氣,咱大人之間自己解決,我奉陪到底。”
這一番話極為囂張,透著濃濃的狂妄與粗野。
他個高,在一群人中鶴立雞群,寒意料峭的臉雖然精致好看,卻處處彰顯了他的不好惹。
家長默默把話咽回肚內,推搡著兩個孩子往外走,嘴裡罵道“趕緊走,彆給老娘惹事!”
見沒有熱鬨可瞧,人群慢慢散了。
馮蕪提到半空的心漸漸落回原位,她抬頭,小巧的下巴圓皙白潤“沒事,隻摔壞了兩片花瓣,燈還亮著。”
“馮小草,”傅司九垂眸,看不出情緒,“彆人欺負,你就傻站著任欺負?”
馮蕪蝶翼般的眼睫簌了下“沒有啊...”
“還沒有?”傅司九沉臉,幾分薄怒,“被我看見幾次了?”
從她初三那會,到如今都大學畢業一年了,他親眼見過、親耳聽過的,不下於十次。
她從不反抗,從來都是聽天由命的承受。
傅司九在她身上看不見生機和活力,廢墟見她的那一夜,她眼裡雖然傷心,至少知道跟他嗆聲,性格也鮮活自如。
可那晚之後,傅司九見她的每一次,都以為她隻剩下一副軀殼。
“你彆生氣,”馮蕪心尖酸的厲害,“剛才是我沒拿好...”
傅司九想聽的,不是她的自我檢討,他冷不防捏住她臉,用力掐了一把“要賠命給我?”
“......”馮蕪臉頰吃痛,“九哥...疼...”
女孩子委屈可憐的一個“疼”字,讓傅司九的手麻了一瞬,力道不由得鬆了。
指間的皮膚白皙凝滑,如同最好的奶凍,帶著微微的溫熱。
傅司九指腹不易察覺的摩挲了下,鬆手“疼就記得,再叫我看見你傻站著,看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