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他的手被許星池牢牢抓住。
年輕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覷,馮厚海掙紮了下,竟然紋絲不動。
許星池靜靜地看著他“伯父,一個掌痕,遮都遮不住。”
洗手間外死水般靜寂。
經他提醒,馮厚海猝然醒神,他滿麵怒容地收回手,忍著火道“茵茵過來了,去跟她借個化妝品!”
說完,他雙手一甩,去大廳裡招待客人。
馮蕪鼻尖酸的厲害,不由得揉了把濕潤的唇。
許星池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又因太久沒跟她講過正常的話,一時間居然找不回聲音。
直到徐茵穿著高跟鞋跑來,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你乾嘛,許星池,我警告你,天大的怨,阿蕪這些年做牛做馬的都該還完了!”
“......”許星池眸底晦澀,“去吃點東西。”
馮蕪打小就這樣,錯過一頓飯都容易餓到胃酸反流。
說完那句話,許星池從這角落離開,徐茵盯著他背影走遠,莫名其妙“他吃錯藥了?”
馮蕪又揉了把眼睛。
“喂!”徐茵著急,“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馮蕪搖頭,鼻音很重“化妝品借我。”
徐茵邊把化妝包找給她,邊絮絮叨叨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完事情原委,徐茵驚到張大嘴巴“操,那你還化什麼,就病給全場人看,看丟的到底是誰的臉!”
馮蕪把口紅蓋子合上,對鏡自照,蒼白的唇染了層瑰紅,連眼睛都瞬間明亮了,不似方才病怏怏的樣子。
“茵茵,”她聲音虛浮無力,“一顆心懸在半空,上麵一把鋒利的剪刀虎視眈眈,你懂這樣的感覺嗎?”
徐茵不懂“什麼意思?”
馮蕪眼睫卷翹,在皮膚投下一小片陰翳。
她沉默半晌,搖頭“沒事,是我心理出了點問題,不是大事,可以好的。”
徐茵眼圈發燙,心疼她眼底的麻木與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