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天生不夠黑,偏向暖調的栗,發尾微卷,不知情的,以為是理發店做出來的,實際是出生就開始卷,曾經有一度時間,馮蕪還羨慕過彆人的黑長直。
“沒了,就這幾句,”馮蕪斂了笑,覷他,不知不覺的示弱,“看港片看來的。”
說起這個,傅司九長長哦了聲,陰陽怪氣“是呢,還學會了剪紙給彆人送情書。”
“......”
就說吧。
這個人,挨幾句罵,一點都不虧。
馮蕪嘟嘟下唇,自顧自找了張空桌,用手機掃碼點單。
下一秒,她手背被拍了下,傅司九涼颼颼的調“誰請客?”
“......”馮蕪方才想起來,是他請客,她收了手機,“麵子大過天的小九爺。”
傅司九掃碼的手頓了頓,唇齒含糊了句“真係想弄死你。”(真想弄死你。)
店內熙攘熱鬨,熱氣騰騰的飯菜飄著香。
傅司九點了兩份餛飩,又加了些小吃,備注不要放蔥。
晚上這家店顧客多,等上餐等了許久,餐端上來時,餛飩碗裡飄著綠油油的蔥花。
傅司九指骨敲敲桌麵,示意服務員看一看小票單上的備注。
他氣度不凡,眉骨鋒利,眼神偏冷硬,看起來不好惹,服務員匆忙道歉,詢問要不要換一份。
馮蕪好脾氣地擺手“沒關係,我挑掉好了。”
服務員笑笑,轉身離開。
傅司九也無意為難人家,他把那碗餛飩端到自己麵前,用筷子一片一片的挑蔥花,嗓音不明“你彆衝誰都笑。”
“......”馮蕪盯著他動作,“怎麼啦?”
她笑有什麼問題。
傅司九撩她一眼,不慍不火道“看著就讓人想欺負。”
“......”
這話莫名其妙,馮蕪不懂。
她以為,笑是表達她友善的方式。
蔥花挑得一片不剩,清亮的雞湯裡小餛飩薄薄的外皮,露出一點紅色的蝦仁輪廓。
傅司九把勺子遞給她,麵無表情吐了四個字“尤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