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拿出手機一看,麵色一變,隨之將手機遞給正安排四周警戒及通知高樓狙擊手隨時準備狙擊目標的丁保中。
丁保中接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夫人”,心裡一驚,難道……聲東擊西?對胡海點了點頭,又將手機還給他,示意他接,無論如何,先了解情況再說。
保護人最怕的就是對手出現之前那段雲裡霧裡的時間,草木皆兵,精神緊繃,真正是煎熬。一旦對手亮劍,見招拆招,反倒沒有什麼,除非遇到了讓你絕望的存在。
丁保中想著,看了清平子一眼,若他是殺手,現在胡海已經是死人。
胡海接通電話後,由於四周人多,他不敢冒險,沒開免提,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當看到胡海麵色變的不好後,丁保中心裡一顫:出事了!
但事情不是丁保中想象的那樣,卻是因胡海念初三的兒子與人發生了衝突,對方報了捕,兒子聯係了媽媽後,說會被帶去東城二區捕衙。
胡夫人一邊趕緊開車出門往東城二區捕衙趕去會合,一邊聯係了胡海,將事情告訴了他,希望他也過去處理。
讓胡海趕去處理?東城二區捕衙——就在這條路上!
“快,問小少爺和誰發生了衝突!”丁保中大聲對胡海道。
以丁保中的經驗判斷——抓住了!
丁保中一聲吼,胡海不笨,也反應了過來,麵色一變,急忙給兒子胡馳去電。
電話鈴聲一直響著,沒有人接,直到時間到後,自然掛斷!
胡海看了丁保中一眼,額頭上已冒出了冷汗,繼續撥打,依然沒有人接!
丁保中大吼一聲:“韓焉!”韓焉是東城二區捕衙的捕頭,聽到丁保中的呼喊,立馬跑了過來。
丁保中嚴肅的對韓焉道:“韓捕頭,你立馬去電捕衙,讓他們將今日上午所有的接捕及出捕記錄、出捕捕快人員等,所有詳細信息全部準備好,優先準備一個小時以內的,我們馬上過去!”
韓焉也緊張起來,本來說有人要在這條道上殺胡海,他已經嚇了個半死,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要是按察副使家的事真出在他的地頭,還出在他的人身上,胡大人還不剝了他的皮。
韓焉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去電捕衙吩咐辦事,吼的比丁保中還大聲。他想,以他現在的聲音,說不定不用打電話,捕衙那邊也能聽清他的安排。
丁保中拍了拍胡海的肩頭,道:“胡總,你先彆擔心,電話還沒有關機,說明情況還不複雜,在可控範圍內,也或許是令郎調了靜音,沒有注意到。我立馬吩咐人接通通訊發射塔,搜索令郎的手機位置,很快就會有結果。”
丁保中不過安慰胡海罷了。若真有人對胡海的兒子不利,手機沒關,說明已經被遺棄,如果那家夥還拿著開機的手機,連這麼白癡的錯誤也會犯,那密卷就說不通。
所以,他剛才才沒吩咐搜索手機位置,但現在為了安慰胡海,隻好對馬明堅使了個眼色,讓他吩咐人辦事。
丁保中已經做下決定,如果東城二區捕衙沒有結果,他就要詢問胡海的意見,上報冀州禦武校尉震山河,讓他向京機閣申請,強行開啟定位胡海兒子胡馳的“斷片”。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這最後一條路。
一是,一旦胡馳被人打暈,那斷片將對定位不會產生信號反應,那就無法定位。發生這種事,先被打暈一般都是常態。
二是,身體內承載個人身份信息等的斷片,已經算是人生命的一部分,一旦強行定位,對人的身體會有極大的傷害,甚至壽命驟減,尤其是對20歲以下的人,一個不好,甚至直接喪命。
正因為如此,若要對某人強行開啟斷片定位,除了必須征得直係血親簽字同意外,還需要上報京機閣。
必須要衛將軍與京機閣中領軍將軍同時同意後,才能上報八柱之一的內柱審閱。內柱簽字同意後,才能上報王朝最高統治者禦首。禦首認同簽字後,再返回京機閣執行。
其中牽涉到眾多大人物,過程又極其複雜,還要擔被定位人因此猝死的風險。所以,一般對於普通人,京機閣絕不會同意走這條路。
手機能定位尋到人,那自然好,不能,那就聽天由命吧。隻要你的死不牽涉到王朝係統的高層來,命又算什麼。
當然,對於有一定修為的修行者來說,可以完全封閉任何人、任何儀器對於斷片的查探、定位或其他不利行為,這是修行者的特權。
也是因此,之前清平子拒絕他們查看身份信息,後來清楚了清平子的修為後,他們就絕口不提。
除非能完全確定清平子犯事,經京機閣高層或主管修行者事務的八柱之一宗柱等高層同意後,才可以強硬起來。
現在也不用叫人幫袁茹鈺開車了,丁保中吩咐人將袁茹鈺的車鑰匙還給她後,讓她開車停到東城二區捕衙裡去,而他們自步行過去。
清平子死活不走路,非要坐袁茹鈺的車,丁保中他們也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