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區級捕衙一般是不設副職領導的,一旦出現副職任命,那表示此人大概率即將接手成為捕頭。也就是說,他要滾蛋了,要被蘇伍擠走了,能高興才怪呢!
韓焉本來就因為昨兒的事一直心驚膽戰,現在胡不扶擺明了車馬,要扶那蘇伍上位,他隻能等著交割。現在隻看是被調去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是胡不扶要對他一擼到底。
韓焉想著剛才那張含笑的可惡嘴臉,這小子是何時與胡大人搭上了線,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他們有什麼關係,怎麼如此突然的就要提拔蘇伍?
蘇伍到東城二區這邊兩年多,一直平平淡淡,雖沒犯什麼錯,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可以提拔的成績,這是怎麼回事?
到了上午十點半左右,任命蘇伍為東城二區副捕頭的文件傳達到了東城二區,捕衙瞬間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有羨慕的,肯定更多嫉妒恨的,但伴隨著的也是懂規矩,許多人都去恭喜蘇伍,隻有那些年長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捕快比較淡定,昨兒個那位李叔就是其中之一,隻淡淡的看著蘇伍笑了笑,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伴隨著提拔蘇伍的文件,也來了對韓箐通報批評的文書,理由是暴力執律,敗壞工捕形象,沒有尊卑,不敬尊長,其他還零零碎碎的提了一些教導之言及督促韓焉等前輩需得時時提點教育輔助她成長之類,伴隨著的就是決定延長韓箐的實習期。
延長實習期隻是一個幌子,看著好似無所謂的韓箐的眾人,心裡已經在為她默哀。
韓箐或許會被踢出工捕,最好的結局就是調去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或部門,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尤其她昨兒個還光明正大的得罪了胡大人的家人,那更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李叔安慰了韓箐離開後,蘇伍走了過來,側身坐到了韓箐的桌子上:“小箐同學,沒事吧?”
韓箐看著蘇伍笑了笑,拿起棍子一把將蘇伍捅了下去,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不過啊,請客的事得顛倒一下了,蘇伍同學,沒問題吧?”
蘇伍伸手敲了敲韓箐的桌子:“隨時等候小箐同學的屠刀!”蘇伍說完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韓箐伸手將正在看的文件關閉,隨後將電腦合上,也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到了樓頂,蘇伍望了一眼前麵大門那邊正在整理倒塌主樓的工人,轉身看著跟上來的韓箐,道:“師妹,你昨兒太衝動,你明知道……”
韓箐擺了擺手:“師兄,我不信你在這邊待了兩年,就不知道那胡大人一家子的情況。之所以有今日的局麵,不過是一個個你這種工捕給慣出來的,我就是要給他個下馬威,要讓他們一家子明白,總有人會盯著他們,再不收手老實些,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也隻能說,我運氣不好,本來嘛,剛開始胡大人是抱著自我批評的態度,有那麼一點按察副使的氣度,誰知道他兒子突然被殺,人就恢複了本來麵目,倒黴唄!不過,今日他敢光明正大的給我小鞋穿,看來背後有些依靠嘛!”
“師妹,不是我說你,就你昨兒那樣,沒有依靠的人也敢批評你。出手就是拳打腳踢,你能不能淑女一些,這不是學校練習,是出勤!對了,我晚上打算請胡大人和範副都頭他們吃個飯,你看你是不是過去認個錯,把昨兒的事揭過,大家都好。”
“彆,你可彆給我找不自在,也彆給你自己招不自在!胡不扶是什麼人?你叫我去,晚上就把你擼了你信不信?對了,內存卡怎麼樣了?”
蘇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自然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