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負手往門口走去:“老道又沒錯,憑什麼要走?我倒要瞧瞧,他能做什麼!”
清平子走到門口,剛伸出腦袋往外麵望去,一把菜刀已往他脖子斬來,袁康大吼道:“我砍死你個老王八蛋!”原來是去了廚房。
清平子腦袋一縮,腳步連退回了房間,道:“孽障,你見了親生爹爹,還不磕頭?康兒,你真是……你個不孝子,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袁康看了另一邊的母親一眼,一把將菜刀扔向清平子。
清平子旋身一躲,隨手拿住菜刀刀柄,將菜刀丟了地上,翻身一縱,已從窗戶跳了出去,飛奔而逃:“金老啊,你騙我,你騙贏,這小兔崽子半分也不信,你居然說楊康信了八分,我的個天,我……袁夫人真是被你害死了!”
……
清平子左手緊緊的拿著木劍靠在身前,道:“康兒,你沒看過書嗎?你媽是你親媽,但你爹不是你親爹,老道才是。這中間有些不好說的問題,貧道不知你能不能懂,簡單來說,就是當年貧道隻知道和狐朋狗友喝酒賭錢,鬥雞走狗,夜不歸宿,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你母親。然後你現在這個無恥的花花公子養父橫刀奪愛,從老道這裡搶了已懷有身孕,就是你,搶了懷著你的你母親回來,做了半路夫妻,使我們父子被迫分隔18年,今日方有機會相認。老道這樣說,你可聽明白了嗎?”
袁康看了一眼拿著熱毛巾給自己敷臉的母親,道:“老雜毛,老癩皮,你祈禱我一輩子也打不過你吧,不然我肯定弄死你!”
袁世敦喝了酒後回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家裡亂成一團,兒子頂著兩隻熊貓眼,臉上有紅腫的掌印,夫人在一旁暗自抹淚,還有一個不倫不類好像是騙子的老家夥站在屋子中間高談闊論,教訓自家兒子。
他麻的!
這位袁世敦自幼家教嚴達,舉止端莊,長成後持重練達,生意上的事或許差了些,但絕無不妥的舉止言語,最近才放蕩不羈起來,留戀煙花之地,卻又變了個人,雖見過的大場麵不見得比清平子多,但總也沒見過這樣可氣又可笑的場子,加上酒醉,腦袋隻嗡嗡響,除了腦中回響著那句“他麻的”,竟一下愣住說不出話來!
袁康一句:“爸,這老賊輕薄了媽!”袁世敦終於回過神來,搖搖擺擺的上前,一巴掌扇向清平子。奈何自己不大穩,清平子隻側身一避,根本沒動手,袁世敦就往地上歪倒去。
袁夫人急忙上前扶住他,對袁康喝道:“你……你閉嘴,回房去!”
袁康伸手一指清平子:“媽,你還要偏袒這個狗賊嗎?”
袁夫人看了毫不在意的清平子一眼,臉一紅,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已扶了袁世敦坐到沙發上。
袁世敦伸手指著清平子,幾次想起身,都沒有力氣,一張臉漲的通紅。
袁夫人大急,忙走到清平子麵前,小聲道:“先生,這事我來處理,你……你快走吧!”
清平子點了點頭,將木劍一扔,留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轉身溜走。
清平子其實並沒走,他出了彆墅大門後,到了黑暗中,一個晃身,又回到了彆墅外,張開四肢趴在彆墅窗戶處的外牆上,偷聽著一家子說話,不時瞧上兩眼。
見袁夫人解釋清楚後,又照搬說了一些清平子關於風水的說道,那袁世敦好像有些聽了幾分進去,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袁康也傻愣愣的回了房,見沒有大問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清平子從這件事中得出了一個驚天結論:影視小說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