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跟著進去後,隨著燈光一亮,二人都傻了眼,瞬間泄氣。
屋子裡的東西被搬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留下,地也打掃的乾乾淨淨,跟準備搬的新家似的。
韓箐轉身進入齊萬生遇害的房間,打開了燈,裡麵的血跡不見了,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再也不會有血腥氣。
韓箐站了起來,雙拳緊握。打掃的這般用心,還用了特殊東西,不會再有任何線索。
“他們行動真快,真無恥,轉眼收拾的乾乾淨淨,正說明了他們心虛,那就是有問題,有大問題!我一定要查,查出真相,將那行凶賊人繩之以法,讓京機閣顏麵掃地,哼!”韓箐對跟進來的清平子道。
清平子打量了一下房間,道:“這般乾淨,打算如何查?你彆忘了,凡事要講證據,何況是現代。他們不怕你知道有問題,隻要你拿不出證據來,一切都是空談。其實,就像你之前說的,證據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上麵的人怎麼想,怎麼看。
“如果他們不壓,事情一爆,你韓箐就是英雄;如果他們要壓,你就是造謠生事,這是官家層麵。可是在這件事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那就是齊家,那些齊家人的想法與訴求,也是關鍵。
“你想過嗎?至親長輩陳屍眼前,像你說的,他們若無其事的睜著眼說瞎話,要麼,他們知道凶手是誰,惹不起,所以慫了!要麼,他們獲利巨大,吃飽了,本來就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無所謂了,所以才表現出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對了,還有那位京機閣的震大人,那樣的存在,以及那位秦大夫,我都接觸過,在我看來,他們至少是好人,他們也睜著眼說瞎話,你仔細想想,背後的力量該有多大!
“這件事看起來,不該是京機閣會插手的,可他們不僅插手,比你還來的早,在我看來,至少這件事不是你的層麵可以碰的。認輸吧,路還長著呢,像那位李叔說的那樣,不要太較真,一個行將就木之人而已!”
“你……你……這就是你口中的所謂行俠仗義?簡直是丟人,我都覺得丟人!”
清平子伸出一根指頭,輕笑道:“第一,看現場的樣子,你能查出來背後行凶之人是誰嗎?如果能,我可以去行俠仗義,前提是我打得過!”又伸出一根指頭,“第二,貧道之前也見識過他的嘴臉,這個人的死,就像你說的,到底是死有餘辜,還是含冤莫白,這是重點。如果是死有餘辜,不好意思,那貧道得鼓掌。你知道的,貧道不是工捕,沒吃那碗飯,眼裡隻有情理,是沒有律的,那也不符合我三清道門的氣質與地位!”
話說完了,看著咬牙冷冷瞪著他不說話的韓箐,清平子連忙投降,再折騰下去,指不定哭出來:“行行行,我找,我找還不成嘛,總不能大暴雨的白跑一趟!貧道現在住著韓姑娘的客廳,那就得是一隻捕快,是韓副捕頭手底下一隻小小的勤快捕快!”
清平子循著韓箐的指示,先將一路血跡的位置了解完整,隨後回到初始地點的衣櫃旁,蹲下去仔細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地麵,抬頭望著韓箐:“好像是有點東西!”
“有什麼東西?”韓箐也蹲了下去,看著平平整整、乾乾淨淨的地麵,沒看出來有啥!
“我說……我聽那宮疏雨說,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通過研究岩石、化石之類,可以確定年代先後的東西嘛,這就是了,讓貧道表演一個比你們那玩意兒還先進的手段!”
清平子說著,掌中化出太極圖來,按向地麵一吸,塵沙撲麵而起,韓箐趕緊站起來避開。
再睜眼看去時,地上現出了看似匕首柄部中心凸起撞擊而成的圓點痕跡,以及兩個字: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