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東宮成極其討厭族人的好逸惡勞之風,一旦東宮成做了家主,肯定要正家風,所以大家不想讓他做家主。
管竹拉著走入房間的東宮成衣袖,轉眼大哭起來,隨後躲在東宮成身後,不敢看東宮瑾與東宮抗。
“大哥,我來請小娘去宗祠守靈,你沒有意見吧?”東宮成站在眾人麵前,平靜道。
“沒……沒……沒有,應該的,應該的!”東宮瑾扶著床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到床上,隨後麵色又一變,趕緊站起來遠離,差點摔倒在地。
那可是管竹的床,不能亂沾!
“那好!大哥、三哥,我們到樓下去等小娘吧,讓小娘換身衣服!”
“站住!”東宮瑾點了點頭,剛抬步往外麵走去,東宮成的一聲大喝,又嚇得東宮瑾差點倒下去。那樣子,比哭還難看。
東宮成走到一邊,撿起東宮瑾丟在地上的外套,隨後走到他的麵前,道:“大哥,你的東西忘了!”
東宮瑾接過衣服,謝過東宮成後,又聽東宮成道:“大哥,父親過世,小娘年輕守寡,未免傳出些風言風語,這彆墅,在沒有女眷的陪同下,最好不要輕易來,東宮家也是要臉的!”
“是、是,五弟說的對,是為兄唐突了!”東宮瑾一邊穿上外套,一邊點頭道。
東宮成看著淚流滿麵的管竹,輕聲道:“小娘,你先洗個臉,換身衣服,我們在樓下等你!”
到了樓下,東宮成坐下後,看著不大敢坐的東宮瑾與東宮抗,道:“大哥、三哥,都坐吧,自家兄弟,不必見外。三哥,你現在是家主,剛好趁等小娘的時間,我有個事想和三哥商量商量!”
坐下的東宮抗看了東宮瑾一眼,現在兩人坐在一起,也沒有剛才尷尬,總算有了些底氣,問道:“不知道五弟有什麼事要與我商量?若是一般的事情,五弟自辦就是,也不必問我!”
“此事不小,自然該問!”東宮成往沙發上一靠,微笑道,“父親在世的時候,在家族會議上曾議定我到平州主持全州的東宮家事務,後來耽擱了一下,沒想到父親的任命還沒有下來,竟就被害。現在三哥是家主,所以做弟弟的問一問,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到平州去?”
這絕對不行,東宮瑾看了麵色有些變化的東宮抗一眼,我們是一奶同胞,這東宮成是要來搶家當的外人,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一定要聯起手來,堅決阻止,這是我們四兄弟能不能掌控東宮家的關鍵。
“既……既然父親一直沒有任命下來,說明心裡還有些彆的看法,大概是擔心五弟能力不足,或力所不及!何況,現在父親過世,三弟繼任家主,情況有變,許多事情都需要重新過一過,議一議,以前所定,也不一定符合現在的形勢,我看需得重新在家族會議上再好好商討商討,大家一起拿個合適的意見出來!”
“對,大哥所言在理,需要重新開會議一議!畢竟嘛,我們東宮家主要才四州事務,若五弟一人就分一州去,範圍太廣,父親如此多子孫,彆說我們,怕是旁支的那些叔伯兄弟們也會有不小的意見。現在父親新逝,東宮家正是要求穩的時候,不能出亂子,五弟一向為家族考慮,應該能理解!”
“事有輕重緩急,人有高低上下,所謂能者多勞嘛!我有能力、有實力承擔一州重任,三哥作為家主,要有魄力用我這樣的人,我們東宮家才能更上一層樓。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也很討厭我,可為何還要重用我?東宮家的家主,要顧大局,要從大局,隻要一切對大局有利的人事,不必計較個人得失。三哥再好好考慮考慮吧,我也是為東宮家著想,可不是為了自己!”東宮成說著,站起身來,轉身往彆墅外走去。
管竹下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