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東宮家彆墅區裡的南部,臉色並不好看,他剛才又接到宿中歸的電話,說的也是那不長進的外孫又惹出麻煩之事,宿中歸正幫他拖著,讓他儘快回去處理一下。
眼看著已快到東宮抗的彆墅前,南部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女兒的電話。
南部歎了口氣,這不讓人省心的老小婆子一家,接通後,帶著兩分火氣,道:“我知道了,你個老太婆,你那兒子多大的人,已經是有孫兒的人,一天天儘給我惹是生非,還嫌我不夠煩嗎?你彆哭,哭什麼,號喪嗎?我還沒死!我……你彆哭了,我現在去和東宮家的新家主說一聲,待會就過去!你也彆守在捕衙,有什麼可守的,工捕又不會吃人,趕緊回去休息,一把年紀的人,跟在後邊跳什麼跳,活夠了嗎?”
冀州捕衙裡,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婆子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那些遠遠看著的工捕想笑又不敢笑。這位就是冀州刺史南大人的女兒,人家已經七十多歲,還來操心已有孫子的兒子的事,你說氣人不?
掛了電話,南部長出了一口氣,這老婆子,遲早得被家裡人氣死。
抬步又往東宮抗的彆墅走去,南部此時才發現,東宮抗彆墅附近非常安靜,安靜的過分,四周沒有任何護衛,連彆墅旁好像也沒有守衛,隻有東宮揚子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彆墅門口,有些縮頭縮腦。
沒聽說東宮抗的膽子變大了嘛,做了家主就不怕死了嗎?南部搖了搖頭,見東宮揚子轉眼從彆墅門口縮了回去,也加快了腳步。
他不過去捕衙,那女兒老太婆多半不會離開,已經大半夜,真讓人操心。
門口出現一條長長的影子,慢慢的往牆上歪去,東宮揚子見坐在椅子上的東宮抗嚇得差點摔下去,忙低喝道:“家主,彆慌,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你說不慌就不慌?有這麼好控製就不是人了!
東宮抗嚇得摔倒在地,自己往旁邊的沙發上爬去,準備坐到沙發上。
已經往彆墅大門走去的東宮揚子聽到動靜,已經來不及回頭去管東宮抗,南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彆墅門口。
“南大人,這麼晚了,你老怎麼過來了?快請進!”東宮揚子含笑招呼南部,非常自然的請他入內。
南部往屋內走了幾步,見東宮抗顫顫巍巍爬到沙發上坐,一時有些不解,又聽他顫聲吩咐東宮揚子去為自己備茶,擺手道:“東宮家主不必客氣,家裡出了一點事,我要回去了,過來說一聲,馬上就走,不必上茶!”
見南部往東宮抗走去,東宮揚子心一顫,正準備關彆墅門的手停了下來,趕緊追了過去:“南……大人,什麼事這麼急?多少喝一杯茶,坐一會兒再走吧,東宮家以後還要靠南大人幫提!”
南部搖了搖頭,輕笑道:“家裡女兒的事,說出來丟人,嗬!”
一聲輕笑,一個“女兒”,再聞“丟人”,看著含笑望來的南部,東宮抗褲子瞬間濕透,水往地上滴去。
看著靠近東宮抗的南部,已靠近南部的東宮揚子抬起右掌,聚起全身功力,一掌往南部腦袋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