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你之前一直在交州,到魏郡的時間也不長,應該不是很熟悉冀州和魏郡這邊的情況吧?”
魏郡按察副使田衛廷的辦公室裡,冀州第一把交椅、冀州穆府田墨正坐在本屬於田衛廷的位子上,對靜靜站在辦公桌前的田衛廷說著話。
“談不上了解,也談不上不了解!”田衛廷隨意的說了句,便沒了下文。
“嗬,田大人,宿大人千裡迢迢將你從交州調到冀州魏郡,那是要培養你,你可不要辜負了宿大人的一片心意。”
“培養不培養的,下官不知道,也不在乎!下官隻記得宿大人所說,魏郡工捕先後鬨出不少醜事,黎民對工捕的信任度和怨言讓人堪憂,調我過來,是讓我好好辦事,還魏郡一片青天!”
“那你好好辦事了嗎?”田墨拍案而起,“自你上任以來,一直還算太平的魏郡,這段時間,什麼殺人、搶劫、強降雨等等,全都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每日裡不知道發生多少,魏郡黎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了嚴重威脅,我看還遠遠不如沒有你這個按察副使的時候,人家雷大人一個人就可以將魏郡秩序管理的井井有條!魏郡這段時間,真是惡名遠揚,與之前餘三深、胡不扶在職的時候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有臉說什麼還魏郡青天?現在不止冀州,連司北行台尚書、京裡大行台令和相柱大人的目光都看著魏郡。田衛廷,你真是為魏郡、為冀州長臉啊!”
“田大人,如今魏郡的局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就算大行台令來了,相柱大人來了,下官也不怕,我問心無愧!下官也知道你今日為何跑到魏郡來訓示,請田大人放心,就算我田衛廷要滾,要背著罵名離開,魏郡現在的案子,也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該抓的抓,該殺的殺,田大人以為能從下官這裡得到什麼,那可錯了!田衛廷自穿上這身衣服那一天起,早把腦袋掛到了腰帶上,你也少在我麵前耍這些吏威!還有,以後有什麼事,請冀州府衙安排宿大人過來訓示,我不想見到你!”
“田衛廷,你真要魚死網破嗎?”
“田衛廷一心為公,什麼魚死網破,下官不知道田大人你在說什麼!若沒有其他事,還請田大人離開,我事情很多,沒有空聽田大人在這裡閒扯!”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田衛廷根本沒有過問還在辦公室裡的田墨,直接高聲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位工捕驚慌跑了進來,對辦公桌後邊的田墨行禮後,將兩份資料交到田衛廷手中,道:“田大人,出事了,我們拘留審問的地產商,有兩位的家人失蹤,目前生死不明!”
田衛廷接過資料,看了辦公桌後麵平靜看著的田墨一眼,冷笑道:“不用驚慌,放心,地產商的家人失蹤,背後之人有所求,不會輕易取人性命,要是兩位地產商的家人真死了,那就是魚死網破,有些人落不了好,那些人聰明著呢,不會做這種傻事!你幫我聯係一下雷大人那邊,我待會去見他,要向他借一個人來用用!”工捕依吩咐出去後,田衛廷將兩份資料扔到辦公桌上,“田大人,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忙?就如你剛才所言,魏郡現在亂著呢,無緣無故又發生人口失蹤之事,不能錯過黃金救援時間,我要立刻處理,就不招待田大人,請自便吧!”
“嗬,田衛廷,魏郡這樣亂下去,影響了黎民正常的生活秩序,彆說宿大人,誰也保不了你,好自為之!”田墨站起身來,冷冷的往辦公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