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亭子裡的燈怎麼熄滅了?剛才還好好的。”
聲音傳來,清平子望了一眼湖麵長廊的儘頭,手中握著手電的兩人電光往湖麵照來。清平子搖了搖頭,不再過問,轉身往西宮奎的彆墅奔去。
二樓一間拉上窗簾的房間透出燈光,清平子自半空下落,停在房間上麵的樓頂上,一指細微劍氣下去,鑽穿一個小孔,房間裡傳出輕微抽泣之聲:“老爺,你真是狠心,他是我們的兒子啊!”聽起來是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清平子小心蹲在孔洞旁,又一個男子的低微聲音響起,道:“哭什麼哭,你以為我想嗎?這是家族裡的決定,我也無能為力,難道我想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死嗎?他們已經回來,說了經過,他多半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活不長。昨日公孫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先生已經離開,現在我們無論做什麼也沒有用,家族裡的人要活下去,他就得死,這是天意,是西宮家的命,也是他的命。抱著仇恨之心不過徒惹煩惱,放下吧,就當我們沒有過這個兒子。”
“那……那位叫做沙莎的姑娘……”
“住口!”男子打斷道,“她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你管她作甚,由他們去吧。”
嘿,清平子無聲一笑,旋身翻下,震碎窗戶玻璃,鑽入房間,在房間裡的二人出聲前,抬指點了他們的穴道。
清平子看了臉上有淚痕的婦人一眼,又看了大驚失色的男子一眼,小聲道:“先生可是西宮奎?是就眨個眼睛。”
看起來男子有些謹慎,並沒有給清平子任何回應。
清平子看了他數秒,沒有管他,又走到婦人麵前,道:“你是西宮奎的夫人嗎?是就眨個眼睛。”
婦人似乎沒有什麼顧忌,清平子話一完,立馬眨了眨眼。
清平子點了點頭,道:“我現在解開你的啞穴,你不要吵也不要鬨,否則我就殺了你們夫婦。”見婦人麵色一變,急忙眨眼,伸手解開她的穴道,“你是西宮豹的母親?”
見婦人低頭不說話,清平子道:“你彆胡思亂想,我不是來殺人,也不是來放火。剛給我的一位叫做西宮豹的朋友收了屍,他臨死前有個遺願,讓我幫他完成,所以冒昧來訪,還請夫人據實以告,剛才你口中的沙莎姑娘,她現在在哪裡?”
“沒……沒有什麼沙莎姑娘。”
“西宮夫人,你這樣就不對了,我不告訴了你,剛才你口中的沙莎姑娘,那表示我聽到了你們剛才的談話,撒謊可不好。”清平子說著,一道劍氣洞穿男子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床被,“我不知道這位先生什麼時候會流血而亡,你想救他,就給我老實些。”
婦人動不了,隻看到了鮮血飆出來,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急道:“你……你彆殺我們,我……我告訴你沙莎姑娘的去處,隻是那是之前,現在是否仍在,我也不清楚。”
“行,說出知道的就好。”清平子聽完後,過去一指止了男子血流,“西宮夫人,念在你如今還念想著西宮豹,他臨死之前對你們也沒有什麼記恨之心,朋友一場,我暫時饒了他父母的性命。你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救了沙莎姑娘出來,什麼時候過來放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又封了婦人啞穴。